琉鸢笑了笑,自然转头道:“逗你的。”
“本想带你去萧阳的,看来还是等你马术再好一些吧。”
“殿下不能说话不算,说好三日后去,就得去。”
“可是我也不能骑马,你愿意坐马车去吗?”
琉鸢喜欢骑马的感觉,不过考虑到柴忘,自然点点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
柴忘满意的笑了。
“今天三哥来,是带了许多野味,今天可以大饱口福了。”
琉鸢欠欠身子道:“今日我约了松姐姐要去凤舞楼,恐怕不能陪王爷吃野味了。”
柴忘听了便起身过来:“没听你说啊?”
琉鸢假装失望的样子:“我早上就说了,是你说马的时候太过高兴,给当耳旁风了吧?”
柴忘敲敲自己的后脑气恼道:“瞧我,竟然连你的话都没听到,是我的不对。我让赵管家给你安排。”
“不用了,我想悄悄过去,毕竟住在永安王府,经常出入凤舞楼有损王爷的名声。”
“我什么都不在乎,就只在乎你,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
琉鸢只笑不语,冲着柴湛作揖便退出了大堂。
“永安王府虽好,却不如凤舞楼自在,好似那里不过是一处暂住,永不归我的感觉。”
松菀湘递上一壶好酒,两人扔了礼仪,直接对饮,连杯子都省了。
松菀湘好似能懂琉鸢此刻的心qíng,当初出身青楼的自己,不就是如此吗?即便深爱,又能如何?碍于身份,进了门也不过是个妾,还是要看人眼色,谨慎小心的活,却终究抵不过新人笑。
专横跋扈不过是想惹的府里jī犬不宁,让柴鸿能多点关注自己,可却因分寸把握不成,被赶出了门,除了那份还有qíng义,那份深qíng可还在?
如今那个空位是否已经被她人填补,或是她的一席之地不过小的不如尘埃。
“近来太子又躁动不安,怕是这永阳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三日之后我与永安王殿下去萧阳,他说那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说不准还能想起什么来。”
“永安王看似玩世不恭不问世事,倒是体贴入微。”
琉鸢浅浅一笑,被捧在手心中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chūn路雨添花,花动一山chūn//色。行到小溪深处,有huáng鹂千百。
柴忘静静走在琉鸢身旁,两人默默无言,心中胜却无数。
柴忘指着一颗百年老树,兴奋道:“就是这树,我受伤倒在这里,你救了我,还与那些人厮杀了许久,受了伤。”
“我从前武功很好吗?”
“你以一对十应该很好吧?受了轻伤,还能扶着我离开呢!”
“那你被什么人追杀?为什么被追杀?”
“还能因为什么,过了这座山就是百里就是苻国了啊!我虽是云游四海,但毕竟是敌国,发现了我的身份,还不追杀吗?看来你不仅是失了记忆,还对国事不甚了解啊?”
“苻国?那我会不会是那里的人?不然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
柴忘习惯xing的挠头道:“也不一定吧?东边是夏国,北边是辽国,虽隔千里,也未必不是?”
“你这般说辞,好生让我糊涂了,那这不是找不回自己了吗?”
“但我说的是事实啊!”
琉鸢叹了口气,柴忘见状怕她会胡思乱想,便拉着她去了西边的海边,海天一色美景胜收。
飞云当面化龙蛇,夭骄转空碧。醉卧古藤yīn下,了不至南北。
柴忘醉意上头,倚着树便睡着,为他盖好披风,琉鸢独自走着,一糙一木都不能让她想起一丝丝,当初她为何会来此处,救了柴忘还一路相送,难道后来受伤是因为救柴忘?柴忘明知道苻国是敌国,竟还云游到哪里?是真痴,还是假装?
琉鸢转了一圈,未有丝毫可寻。
“好看吗?”
琉鸢拿起柴忘编的兔子,开怀大笑,柴忘一愣。
“怎么了?”
“这兔子怎么少一条腿啊?”
“哪里?”
琉鸢故意拿起来给他看,他也笑了。
“可不是,这兔子怎么没有腿?”
柴忘说不急着回去,两人便在萧阳的客栈住下,晚上的集市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