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鸢谨慎侧头,看看茶天,他已经醒了,看来那毒不至死,为何柴曜不杀茶天,这也是有些令人疑问,但此刻看来,还是想办法要到解药才好。
“殿下,琉鸢愿为您肝脑涂地。”
“本太子有的是愿意肝脑涂地的人,不差你一个。”
琉鸢躺倒在地,莫名的抽搐起来,看来这药xing极深,不解毒也要被折磨致死了。
柴曜起身yù离开,好似又忘了什么事一般回过头来,冲着风扬假惺惺道:“毕竟是个姑娘,下手轻点。还有那个茶天是你同门,也别弄的太难看了,让他们做一对地府鸳鸯吧。”
风扬鬼魅一笑,拱手道:“是。”
柴曜才走,风扬一脚就踩住了琉鸢的胳膊,用力碾了几下,冷哼一声。
“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要让你折磨致死!”
小卒端来了滚烫的炭盆,风扬拿着烙铁在火上烤来烤去,一面还很享受的表qíng,十足令人生厌。
风扬举着那烙铁一步步向着琉鸢走来,琉鸢一点点后挪,却也无济于事。
那烧红的烙铁就想风扬愤怒的内心。
琉鸢害怕的闭上眼睛,风扬手起铁落间,只听一声惨叫。烙铁咣当落地的声音,琉鸢惊讶的看着那黑衣人。
几个人冲进了监牢,厮打声声,风扬虽被砍伤右手,但也未影响他的战斗力,捡起烙铁就与那黑衣人jiāo手。
琉鸢见有人冲进来,抬头道:“莫要久战。”
那人听了琉鸢的话,不再留qíng,狠踹一脚风扬在地,并毫不客气的用剑刺伤风扬,过来一个人按住风扬。
黑衣人过来扶住琉鸢,琉鸢看到茶天也被人扶着,才安心跟着离开。一路被追上冲出太子府,烈马狂奔逃离这个炼狱。
到了林间分头而行,不知跑了多远,停在了木屋跟前。
琉鸢被抱下马,琉鸢也安心靠在这人怀中。
“王爷。”叶璎帮琉鸢盖好被子,端过来汤药,好似已经准备多时。
琉鸢勉qiáng起身将药喝下,有气无力的道谢:“多谢王爷今日出手相救。”
柴湛扔了面纱,负手看着门外,夜如此寂静,而内心却无法平静。
叶璎走到柴湛跟前悄声道:“她受的伤太多,恐怕要好好处理。”
柴湛看了一眼琉鸢,便出去将门关上。
琉鸢很能忍耐,药撒在伤口上那种沙沙疼痛,是比被打的时候要缓和许多的。但琉鸢还是忍不住流了眼泪。
叶璎不忍看着琉鸢这样,手上即便再小心,也会让伤口再次刺激疼痛。一个女子竟然受了这么多这么重的伤。而她是怎样忍耐下来的,叶璎不禁佩服这个面前的女子。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柴湛将披风给琉鸢披上。
“听叶璎说茶天已经恢复很多了?”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不是还没有死吗?”
“念织的药不过能帮你维持,如果不拿到解药依然随时会死。”
“要不是在暗室遇见王爷,恐怕我连这两天的日子都没有,我已经很知足了。”
“既然救了,就不会让你死。”
墨风站在不远处,琉鸢退后一步:“我去看看茶天。”
茶天恢复的不错,毒已经解了,但双腿被风扬用银针刺的太狠,要恢复要些时日。他依旧担忧柴忘的安危,琉鸢未尝不是?但此刻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叶璎端着药进来,琉鸢接过汤碗,茶天伸手想要自己喝,琉鸢摇头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喂药当做一种补偿了。”
“姑娘才是不畏生死令人敬佩,其实姑娘大可不必跟着一起冒险去太子府。”
“是我轻敌了,以为太子愚蠢,几句话便能哄骗,谁知这次却失算了。”
“你家王爷费心了。”
“姑娘这话太过见外了。”
“他……走了吗?”
“是的,永安王殿下还是没有下落,姑娘可有觉得可疑之处?”
发现东西两侧各有一个监牢,还是这次被放去绣望的时候,若是不在西边的监牢,那定是在东边,但柴湛派人夜探太子府时,先去的就是东边的监牢,并未见到有任何一个人。西边监牢在荷花池的石山后面,甚是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