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的心思,柴曜是知道的,特意嘱咐,怕这若是一招不慎,柴湛疯了眼,杀来太子府,还真是不好对付。
追杀之事,传出去有损太子威严,虽无证据,但难堵悠悠之口。百姓心中那英雄是柴湛,而柴曜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无用太子。
柴曜心中有恨,那柴忘差点害死了他,可柴忘已经死了,那这就一起归在柴湛的身上,也加重了恨。
“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柴曜气得怒视琉鸢,这话故意的让人心烦。
“这柴湛都三天了,还不回府是什么意思?我的人都不追了,他还躲上瘾了?”
“殿下,他可是将我丢在那深山老林里的人,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一路你们生死不离,这会儿回了他的地盘,他还能不顾你了?”
“太子爷还真说错了,他不过是想得到永安王的密录。”
柴曜突然想起此事,以为柴忘死了一起带走了,听琉鸢的话,才惊醒梦中人。他jīng神百倍的站起来:“快给她松绑,这病刚好不是?”
风扬见惯了柴曜这副说变就变的嘴脸,赶忙就给解开了绳子。
“说说,那东西在哪儿啊?”
琉鸢不禁暗喜,果然这密录好用的很,柴曜一听便来神儿了。
“我这大病初愈,还虚的很,若是要带您去,恐怕还真是一时三刻不能,但若是说出来,又怕别有用心的人给毁了。”
柴曜抬眼看看风扬。
风扬急道:“你少挑拨离间,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还能背叛不成?”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敢诬陷我?”
“你急什么?不过说说罢了。那燃王是个什么人,不照样有人背叛他?不然他怎么会死呢?”
柴曜心惊,轻轻咳了一声。
“算了,这柴湛回了楚国,便只能慢慢来了。先得到密录要紧,不过这次你若还敢骗本太子,那你就只有死无全尸了。”
琉鸢幽幽一笑,淡然自若。
“殿下放心,这局势已定,绣望山一事都能逃出生天,说明殿下真龙护体,还能怕萧南王吗?来日方长!”
“好,本太子喜欢这个来日方长!不知怎的,本太子觉得你还真是有用的很,不如就别跟柴湛了,给我当个谋士或是妾室算了。”
☆、座上宾
“还挺有闲qíng逸致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告诉我密录在哪?”
“殿下未免太着急了,我这身子还未痊愈,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最好你知道密录在哪儿,不然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琉鸢对柴曜的威胁不屑一顾,镇定的拿起茶来喝,看着他着急上火,才更有意思。走到门口,柴曜似乎想起什么,回过头道:“忘了和你说,下月十五柴湛就要娶夏国公主为妃了。说来也有意思,这不是谈崩了吗?怎么突然又愿意了?”
手里的茶杯掉落,琉鸢慌了神,这是怎么回事?若是要同意,就不会在夏国一路被追杀回来了,柴湛到底在想什么?
“哟,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呢?现在你的靠山已经自保去了,娶了夏国公主才能与我对抗,若是早想明白,说不定我就不这样大费周章的暗杀他了,给他个痛快了。”
琉鸢拿起茶杯向门口丢去,大喊道:“出去!”
柴曜得意的很,命风扬关了门。
“殿下,如今柴湛要娶公主,这女人也没什么用了吧?”
“若是她三日之内不jiāo出密录就杀了她。柴湛娶公主要紧,还能想起她?”
“遵命。”
风扬此次可是准备万全,带的都是高手,琉鸢又被绑了手,cha翅难逃。绣望山早已经没了木屋,想找到密录,简直是天方夜谭。琉鸢见那木屋被铲为平地,心中难免悲伤。
“这墓碑是谁立的?”琉鸢指着西面。
“我哪知道?那次回去后,就再没来过,可能是萧南王?”
若真是柴湛,那墓碑定有玄机,柴忘乃皇亲国戚,断不能将尸身埋葬于此。
“挖了。”
“什么?虽不是皇家陵墓,但怎么说也永安王的衣冠冢,哪是可以随便挖的?你当我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