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鸢的胳膊已经被那鞭子抽得快找不出好地方来了,剑又断不了那鞭子。
“别làng费时间了,给擒住便是!你家主子让你来表演鞭子来了啊!”
风扬见两人不相上下的样子,气急败坏。
海泱没有回答,用足里劲儿,鞭子缠住琉鸢的脚,一拽她便倒在地上。风扬趁机夺了琉鸢的剑,直指琉鸢:“别挣扎了,làng费力气。还敢算计太子爷!”
本以为柴湛此番安排,定会有人在此守候,没想到打到最后他的人都没出现。难不成这地方只是个陷阱,他没想过琉鸢会以此想脱身之法?该不会是真的沉浸在娶夏国公主的美事之中了吧?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云青王还是如此气度不凡,手段却变得更加狠厉了。”
“你还是那么牙尖嘴利。”
“王爷,太子殿下说这人抓回来给他送去。”
“风扬,本王有一事不明。”
“殿下请讲。”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要听命于你了?还要让我也听你的?”
“这……真的是太子爷吩咐的!”
“若真如此,你怎么不自己抓?还要我派了海泱出手?若你有这个本事,就将她从这里带走,若是没有就滚回去复命,告诉太子人在我这儿,有事过府来议。”
风扬灰溜溜的离开了云青王府,琉鸢觉着这狗咬狗看着甚是有趣,柴鸿再次出手,必定也是忌惮柴湛娶那牧曼嫣的事,现在要对付的可是两个重头人物了。
“你倒自在,浑身是伤,还笑得出来?”
“我这在笑王爷,明明柴忘可以将柴曜一举拿下,你却从中搅合,救了那个该死的,以为可以让他来抵挡萧南王,等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惜太子太蠢,竟意外促成了萧南王与夏国公主的联姻,这样看来您的胜算就越来越低了。太子有魏家把持朝野,不容外人,你看中这个才想保住柴曜,对付柴湛。而现在柴湛有了夏国这个靠山,两方势均力敌,恐怕还真是没你什么事了!”
“不错,总算把事qíng看清楚了。所以说要对付柴曜,还是别轻举妄动,为了那魏家的树大根深,我也不会轻易断了柴曜这条路。柴湛自小与我就不和,将来联手即便拿下柴曜,我也讨不到半点好处。柴曜不同,寻欢作乐、滥杀无辜、坐享其成,哪一条都足以让我来当做理由赶下皇位。”
“现在局势已变,萧南王要成了夏国的驸马,你这算盘恐怕是要重新打了。”
“有你在,我怕什么?”
“若是王爷天真的认为我还能用来钳制柴湛,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然今日我怎么会差点死在绣望山?”
“想知道为什么柴湛没来救你吗?”
琉鸢正视柴鸿,一股yīn谋诡计的味道慢慢袭来。
☆、忍
柴鸿不像柴曜对琉鸢百般折磨,给的都是上等待遇,高chuáng暖枕,锦衣玉食。琉鸢在这云青王府的别苑住的也算安生,没人来打扰,更没有严刑bī供。
柴鸿每次来都是独自在那里下棋,琉鸢在一旁摘荷花剥莲子吃,远观更似日常夫妻的闲散。荷花池里荷花正盛,淡淡粉红嫩绿叶伴。
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
王管家将琉鸢剥的莲子拿走去熬汤,琉鸢百无聊赖坐与柴鸿对面,轻巧拿起一颗白子,随意落在棋盘上。柴鸿抬头看了一眼琉鸢。
“在这里已有五天,不知王爷可又什么打算?”
“怎么?急了?离下月十五还早。”
“王爷竟没有想阻挠这婚事的意思?”
“圣旨已下,难不成还能让父皇收回成命?举国欢庆的事,我何来忧患?”
王管家匆匆而来,拱手道:“太子殿下来了。”
“知道了。”
“你会将我当做人qíng送给太子吗?”
“即便你出现,也阻挡不了这婚事,太子不傻,落入他手,你必死无疑。”
柴鸿起身离开,琉鸢不禁慨叹,这时局变化太快,让人来不及深思。他们在这皇室争权夺利中,早已习惯,而他们又是至亲骨ròu兄弟,对彼此了解非常,作为棋子也只能险中求胜,保命关键。
“听说你要见我?”
“参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