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林栖迟扔了吗?
萧楚楚拿着四方椅一脸凝重。
她又看了看柜内,最下层好像是还放着什么东西,还闪光的?
“这是什么啊”花式繁复,透着艳丽,一件女子的戏衣被她抖落开来。
她对着光看了半天,更加确定了这一定是件女子的衣服,那么…林栖迟房内为什么会有件女子的戏服?
萧楚楚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让她难受的很,她愣了半天神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来找抹布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戏袍重新叠好放回柜内,刻意的忽视掉了柜子最里处的卷轴,好似被烫到了般慌乱的将柜门合上,蹲在地上抱着四方椅发呆。
衣服已经gān了些,至少是不再滴水了,无意识的勒紧怀里的四方椅,硌的有些疼。
呼吸之间还是满满的桃花冷香,但是这次她却闻着有些头昏脑涨。
刚才的那件戏服上,满是桃花香。
烦躁。
“萧楚楚?”刚刚忙完的林栖迟一推门就被满地的漆黑脚印吓了一跳,顺着一路跟过来,就看见了蹲在地上萧楚楚。
现在的萧楚楚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神神叨叨的蹲在地上不知道在gān什么,林栖迟斟酌了半天用词才犹豫开口“你…被雷劈了?”
萧楚楚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吓得林栖迟退后了半步。
萧楚楚怀抱着四方椅gān笑道“我,我,路过。”
林栖迟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地上的满地脚印“你这路过的未免有些太大方了。”
“你翻本王柜子了?”林栖迟注意到了萧楚楚怀中的四方椅。
“没有,没有”萧楚楚有些慌乱,她将四方椅扔在地上连连摆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栖迟看了眼萧楚楚身上湿透的衣衫“你淋雨跑来的?怎么不打伞?”林栖迟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萧楚楚的肩膀。
萧楚楚却是连连后退,脸上的笑容透着些僵硬,她将四方椅放在地上“我忘打伞了,我本来是出来遛弯的,可是,突然就下雨了…”
萧楚楚打了个喷嚏,身体也是不受控制的战栗着。
林栖迟紧皱着眉头从chuáng上拿了被褥就将萧楚楚裹在了里面“yīn着天呢遛什么弯?你本来体质就凉,淋了雨岂不是更容易生病了?对了,你来我房内是来gān什么的?”
萧楚楚的指甲陷入掌心,是啊,我跟个傻子一样从雨里跑来是为了什么?
林栖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林栖迟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难过,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轻咳了几声“我…我来避雨…”
林栖迟应该是笑了“萧大厨果然是不同凡响。”温柔的声线里掺杂了笑意,混合着房间内浓郁的桃花冷香,让萧楚楚有些晕眩。
可是,她从心里却生出了愤怒。
“行了。”萧楚楚冷着声音从被褥里挣脱开。
“你别乱动,会染风寒的。”林栖迟拿着被子还要将她裹住。
“不用了。”萧楚楚挥开了林栖迟的手,单薄的身躯站在空旷的房间内不住的颤抖,但她还是尽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频率,挺直了背脊,装作自己一点都不冷的样子。
林栖迟拿着被子愣住了“你怎么了?”
“没事,”萧楚楚的声音还算平稳,低下了头,就开始解着自己的腰带。
林栖迟将被子张开拦在他和萧楚楚之间,双眼开始四处乱飘“你gān什么?你,你,你自重!”
萧楚楚动作却是未停,她开口道“我弄脏了王爷您的房间,奴婢这就帮您收拾gān净,还望王爷莫要介意。”
这是她第一次在林栖迟面前称自己为奴婢。
林栖迟将被褥扔到地上“你到底怎么了?”
萧楚楚拿着外袍也不回答,蹲下身来就开始擦着地上的脚印,动作大的好像要把地面擦下去一层皮。
林栖迟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只觉得萧楚楚莫名其妙“擦吧,擦没皮了你要是能消气你就擦。”
萧楚楚此时已经擦到了门口,她站起身来将已经成了灰色的外袍穿到身上,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栖迟,开门就走了。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萧楚楚将腰带搭在肩膀上,把脚跺的震天响,憋着一肚子气,骂骂咧咧,感动个屁,喜欢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