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害。”沈沧瑜语重心长的说。
并不能完全理解废太子妃的痛苦,一惯遵守‘成者王候败者寇’,且废太子妃确实帮着废太子做了不少孽,哪怕她在可怜也不能磨灭那些惨死在废太子手里的冤魂,“她可怜,她内疚,她从一国太子妃落到阶下囚的地步,可是,她现在还活着呢,衣食不缺,身边有人伺候,那些早早受尽nüè。待死了,连尸身都不全,被烧成灰撒进宫人斜的宫女们,又算什么呢?”
“她可是帮废太子处理了不少‘后事’,那些小宫女小太监,甚至是东宫嫔妃的‘残局’,也都是她下令收拾的。”沈沧瑜点了点洛楚尘的鼻尖,笑道:“你可别让人三句软语,两句甜言就哄走了!”
“我知道,你当我那么傻吗?”洛楚尘扭了扭头,把脸颊靠进他怀里。拜托,她跟废太子妃又不熟,人家为什么要跟她畅谈心事?流产这种……人家明显是想压在心底,在不谈起的伤疤。莫名其妙,没点原,废太子妃那样的人,或戳开了给她听?
无非就是想博她的同qíng,让她心软,日后不在追究她罢了!洛楚尘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她并不想拆穿废太子妃。
做为胜利者的一方,人家掀开伤疤给她看,所为所求不过是能平安度日,不被下人作贱。她跟废太子妃又没仇没怨,也确实对她有些同qíng,那么,不去细究,只接受人家的‘诉qíng’,这不是挺好的吗?
“追究那个做什么?咱们总要有些胜利者的风度嘛!”洛楚尘用手指戳了戳沈沧瑜的胸口,皱了皱鼻子。
“你觉得高兴就好了。”沈沧瑜低笑,纵容的道:“只要不被骗了,以后找我哭鼻子就成了!!”
“我什么时候找你哭过鼻子??你到数给我看看!!”洛楚尘挑眉,起身支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拜托,我很坚qiáng,很聪明,根本无敌的好不好?”
“好,好,好,是我哭过,我哭过还不行吗?”沈沧瑜双手合什的求饶,随后,借着洛楚尘满面得意,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夜无梦,夜色正浓!
……
转天清早,沈沧瑜要上朝的时候,洛楚尘叫住他,“我今天要回娘家一趟,看看能不能想些办法,把我二姐姐她姨娘弄出来!”
“都拖出好长时间了,听丹清说,我二姐姐都装做无意的试探过好几回了!”
“六妹妹的事儿,既然暂时了了,短时间内也没法儿把她从皇庄里弄出来,那,我也该着手把柳姨娘的问题处理了,免得二姐姐心慌。”
其实,救出了洛楚宁,给她安排好了地方,好吃好喝的养活着她。就洛楚尘一个堂妹来说,这就已经是天大的恩qíng了,洛楚宁也领qíng,就算在担忧生母,也不曾为此打扰过洛楚尘,只是旁敲侧击的问问丹清,觅露,还生怕被洛楚尘误会。
她心里也清楚,柳姨娘的身份跟往昔不一样,洛楚尘能轻而易举的把往昔从安陵候府弄出来,送到她身边,那是因为往昔不过一奴婢身份,略废些心神,找人扮做往昔家人,花些银子就能把她赎出来。可柳姨娘,那可是给安陵候洛锦文生过孩子的姨娘,都上过祖亦的,想走正规渠道,把人弄出来,根本不可能!!
洛楚尘在是摄政王妃,也没有上门讨要大伯父小妾的道理。
“尘儿,你准备怎么做?”沈沧瑜停下准备出门的脚步,回身挑起眉头,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还能怎么做?我又不能直接开口讨要她。”洛楚尘耸耸肩,“无非还是要柳姨娘配合呗,要不直接想法子把她偷出来,要不就让她自己想法子,把自己作到乡下庄子去,然后我在派人去接。”
“在我想来,虽然那样她的身份就没了,可是据我所知,柳姨娘是安陵候府先白夫人的陪嫁,在京城既无娘家,也无亲人,所为所求,不过是二姐姐这个女儿罢了。”
“只要能和二姐姐团聚,舍弃身份,她应该不会不愿意。反正你如今掌理朝政,随便给她安个什么名号,到时候在办理个户籍就是了。”
“这到好说。”沈沧瑜低声,轻抚她的肩,“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办吧,若成了,自然好,若不成,直接jiāo给我,我来处理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