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他人qíng的多了,便也会投桃报李的给予谢函想要的。
更何况,郑千秋的医术不止能够救人,他的毒术更能够害人。
若是没有人正好得病,那就让他们‘得病’。
谢谨画想到了谢谨瑶和huáng氏手中的那些太医也验不出来的毒药。
她望着郑千秋,听着他继续说那些后续。
谢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郑千秋这个幕后的恩人,自然也不能够得罪。
谢谨画有些不想往后揣测了。
“谢函和谢老夫人默许我带走阿缕,对外的说法便是她和人私奔,我在阿缕心中,那时候只是个说的上话的朋友罢了,哪里有旁人以为的什么两qíng相悦,只是后来她身边只有一个我能够依靠,我又对她好,渐渐的,也就对我动心了。”
或者说,那只是无可奈何之后的依靠。
郑千秋捂住了脸,掩住眼底的悔恨:“我总是觉得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谢函,她放不下谢府,她对我,只是不得不接受”
“我做了错事,让她对我存了误会,她回了京城,回了谢府,她不愿意见我,我也不敢见她,你就是在她回去第二年生下来的,只是所有人都说你是huáng氏所出,我便也信了。”
“再三年,谢谨瑶出生,我想念阿缕,快要想疯了,可是阿缕死了,她怎么会死,怎么可能就那么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郑千秋的面容有些微的扭曲。
“谢函给我发消息,他说要我去谢府见他。”
“这一次他要我给他毒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
郑千秋嗤笑了一声:“我早就不是谢家的奴仆,从前予取予求是为了阿缕,却不代表他真的就能够一直控制我,阿缕死了,我凭什么还要提供给他方便,我不一剂毒药杀了他已经算他运气,我没有应。然后他告诉我说,谢谨瑶是阿缕生的女儿,说谢谨瑶是阿缕和他的女儿,说因为我的缘故,阿缕没有办法嫁给谢函,只能够暗中和谢函在一起,也没有办法给女儿一个名分,所以让谢谨瑶成为huáng氏的女儿。说阿缕是生产的时候难产死的,说阿缕亲口告诉他,不愿意再见到我,让他将她的尸体化成灰,此生不复相见。”
郑千秋眼中蓦然间滚落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至死我都没有告诉她,我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我没有背叛她。是我的错,是我的出现让她的人生变成了这般样子,让她到死也只是一个背负着污名的女子,是我的错”
郑千秋近乎魔怔的说着。
五指握紧,一滴滴鲜血从掌心中滚落。
“不是你的错。”
一只手突然间落在了郑千秋的肩膀上,谢谨画缓缓的拥住郑千秋,轻轻的拍抚着对方的背脊。
谢谨画突然间就想到在千佛寺那一日傍晚时分,纷纷雨水中躺在地上了无生趣的身影,想到那一口心血。
“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利用了你和我娘的人,错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任意扭曲他人人生的人”
谢谨画闭上了眼睛,她想到了许多许多的事qíng,有前世的,有今生的。
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人,那些对她好的,那些对她坏的。
那些自始至终都在欺骗她的。
那些因为谢家的谎言错过的一生,错待的感qíng。
错的,从来不是她或者郑千秋。
更不是阿缕,那个自始至终都被利用个彻底的可怜女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躺一起
夜里的时候秦铮才回来,他没有先去谢谨画那里去,而是先去洗了个澡,将自己身上沾染着的浓重的血腥气尽数洗净才罢休。
又换了一身gān净的衣服,确定身上闻不到那种刺鼻的血腥味了,才往谢谨画那里去。
谢谨画住着的偏院外面有守着的朱雀卫,望见秦铮无声行了个礼,眼中带着些崇敬佩服。
秦铮在朱雀卫中的威严与当初刚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这几日可真真的是将京城的风雨整个的搅动,从前大家都知晓朱雀卫是专门对皇帝负责的,所有人都有些忌惮,却也将朱雀卫看做暗中的见不得光的存在。
可是秦铮被皇帝提拔起来之后,很是办了几件大事,这段时间抓的人是不少,但是秦铮就是有法子弄到那些人确切的证据,有办法让皇帝回护,让那些个朝中官员没有办法开口指责,这就是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