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虚弱,里面是不赞同。
秦铮的药很有效,这么一时半会儿的,她就恢复了大半力气。
谢谨画对谢谨瑶没有丝毫的同qíng,她若是在旁的时候别的地方,就是死一百次,谢谨画也不会在意,可是此时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谢谨瑶出事,那秦铮就惹上麻烦了。
秦铮将谢谨画的脑袋往自己怀中紧了紧:“这件事qíng与你无关。”
谢谨画说不出话来了,少年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血气,即便他每次看谢谨画的时候都努力清洗身上的血腥气,可是杀的人多了,有些气息,如同跗骨之毒,无论如何也消解不了了。
谢谨画心中有些发疼。
谢府的侍卫已经与那男人打了起来,秦铮的话语让他们也发了狠,若是现在不动手,秦铮身为朱雀卫副统领立马就能够给他们按一个通匪的罪名,谁都不想要进宣抚司。
动手了,就算谢谨瑶出事qíng了,谢函再是怪罪,也有秦铮顶在前面。
谁心中都有盘算,在想定了之后,谢府的侍卫便毫不迟疑的向那个男人走去。
对方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只是这么几息功夫,双方便打了起来。
谢府的侍卫不是吃gān饭的,人人都有一手厉害功夫,是谢谨画专门让丫鬟找二夫人派来的。
那男人便是轻功无双,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的一只手被秦铮砍掉,连双拳都没有。
手中以为很有用处的谢谨瑶此刻不再是很好的挡箭牌,而是成为了碍事的累赘。
谢谨瑶的尖叫声,怒骂声开始还想起,过了一会儿,便再无声息。
谢府的侍卫有好几个已经受伤了,甚至出现了死亡,那男人眼看着自己不能够全身而退,现在完全是在以命搏命了。
秦铮将谢谨画带到安全的远离了战场的地方:“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话音落下,秦铮腰间的长刀出鞘,身形如同一道闪电般跃入了战场中央。
两个人打在了一起,那婢女打扮的男人先被秦铮出奇不意砍了一只手,又被谢府侍卫消耗了大半体力,此刻完全不是秦铮的对手。
谢谨画看着那边估计只要一会儿就要分出胜负,安下了心。
心中忍不住开始想究竟是谁要劫持自己,又有什么目的。
身后有隐约的风掠过。
谢谨画下意识的往前一躲,可是她到底没有完全恢复力气,动作比意识慢了太多,下一刻,她感觉到了脖颈一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谢谨画是在轱辘轱辘的车轮转动声中醒来的。
脖颈疼的厉害,皱眉,下意识想要伸手去碰触脖颈,手腕一阵刺疼。
谢谨画清醒了过来。
她的手腕被绑起来了。
眼前也是一片黑暗,应该是被蒙起来了。
谢谨画心中苦笑一下,真是,没有想到,来谢府绑人的不止一个。
更加没有想到,对方为了绑走自己,居然这般费心。
她今日还真的是大意了不止一次。
一阵微风拂过,应该是马车车帘子被掀开了。
谢谨画的头向着风的方向侧去。
她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慌乱,镇定的不像是突然被掳劫的女子,反而像是占据上风的那个。
“谢二小姐,谢县主,又见面了。”
一道yīn沉至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耳熟。
谢谨画心底开始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说实话,谢小姐比之上次相见,更加美丽了一些。”
那人说着话,手指摸向谢谨画的下巴。
谢谨画一侧头,避开了对方的碰触:“原禹辰。”
她嘴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冷笑一声:“世子倒是比我想象的还有脸皮,刚刚被西元赎回去,便敢在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京城,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怕这次再被抓住,要你们西元人费心费力的再次赎人?”
谢谨画声音中全是讽刺。
原禹辰被谢谨画这几句话气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
他顺风顺水惯了,在西元身为二皇子的世子被多少人追捧,来了大庆后也是手下听命之人众多。
多少人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他高傲惯了,谁都不曾放在眼中,他的未来本该光辉璀璨。
可是就因为谢谨画,因为谢谨画的劫持,在徐州城头丢尽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