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暗色中谢谨画看不清楚,突然间,秦铮也有些不自在了。
“姐姐,我衣服了。”
秦铮从耳根子开始泛红,若不是有这片暗色遮掩,他恐怕早就跑的没影了。
刚刚的勇气,这一时半会儿的,突然间就有点儿不足了。
“我说的是全部。”
谢谨画继续开口。
秦铮愣在那里,半天不敢动弹。
“你连这一点儿事qíng都做不到吗?”
谢谨画似乎是有些不满了。
秦铮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了,若是此刻能够看清的话,谢谨画会发现,少年人本来便蔓延到耳际的红晕,在这么半会儿的功夫,已经迅速的占据了脖颈。
秦铮以为谢谨画是想要用这个方法惩罚他,暗暗给自己打气。
“过来。”
谢谨画的手轻轻招了招。
秦铮就像是个牵线木偶一般,控制不住的向着谢谨画走去。
谢谨画掀开了被子一角:“上来吧,我正好缺个的。”
秦铮的唇哆嗦着,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谢谨画看秦铮又不动了,眉头一挑,掀开的被子就要放下。
少年嗖的一声,像是一头猎豹一般,用最快的最凶猛的速度无声扑到了,钻入了谢谨画掀开一角的被子中,然后,就一动都不会动了。
秦铮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做梦一般,他怕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醒过来。
被子被放下,鼻息间全是谢谨画熟悉而好闻的气息。
被子中暖暖的,是谢谨画的体温,将他因为长久泅水而冷的快要僵硬的身子都给捂暖了,就像是那颗心一般,只有她能够温暖。
“你这才算是坏了我的清白,才是需要负责的。”
谢谨画的声音仿佛魔魅一般,让秦铮的所有心神都被吸引。
“傻子,睡吧,休息好了才有功夫应付其他。”
却是将话题转开。
谢谨画轻缓的呼吸就在耳边,渐渐的趋于平稳,她对他似乎放心的很,睡的香甜。
至于秦铮,眼睛大睁着,哪里有丝毫睡意。
他不明白,谢谨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第一百三十二章bī他
谢谨画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秦铮已经离开了,谢谨画想的分明,他一个人混进来已经不易,根本无法带着她离开。
周围一切都和昨夜未睡过去之前一模一样,桌上所有的东西摆设都没有动过位置,地上没有丝毫不该有的水渍,便连身侧也没有一点儿压痕。
若不是她很相信自己的记忆,恐怕以为自己昨晚只是做了场梦。
谢谨画的手在自己脖颈处碰触了下,那里的包扎看似没有变动,可是里面的伤口却能够感觉到沁凉舒适,再也没有那种火辣辣的刺疼感了。
原禹辰给她用的伤药也是极好的,只是比起此刻脖颈上涂着的药物,却是差了许多。
帘子掀开,那个被派来伺候自己的小丫头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
谢谨画的手从脖颈处放了下来。
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虽然从来不指望谁来救自己,虽然谢谨画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从来不会无谓的害怕惊慌,只会指望自己救自己。
可是当秦铮真的寻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也是期待有个能够安心倚靠的人的。
自己也会高兴有那么一个人,将自己放在心中最重的位置。
即便秦铮只是露了一面,之于谢谨画的意义,却是不同的。
否则的话,她昨夜不会心那般的软。
不会给了秦铮那样一个答案。
“谢姑娘今日的心qíng看来不错。”
原禹辰笑着走了进来,他眼底有点青黑色,显然昨夜睡的不如谢谨画好。
谢谨画自顾做着自己的事qíng,似乎没有看到原禹辰一般。
原禹辰也不恼,走到谢谨画平日里坐的桌案边,伸手直接拿起桌上的东西看。
“谢姑娘身为闺阁女子,居然对地理图志也颇有研究,倒是真没有想到。”
原禹辰赞了一声。
谢谨画拿着帕子擦拭好了脸颊,转头望向原禹辰:“世子来此不是为了说废话的吧?”
“听说秦铮出京了。”
原禹辰收起了面上的笑,yīn冷着一张脸道。
谢谨画微微挑了挑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