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原禹辰一直盯着谢谨画看,却没有看出丝毫。
谢谨画实在是太擅长掩饰qíng绪。
“谢姑娘聪慧绝伦,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禹辰一字一顿。
“原世子想听什么?”
谢谨画似乎是有些不耐烦。
原禹辰发现和谢谨画兜圈子似乎兜不过她。
“你对秦铮的影响力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你说我若是以你为质,他是不是会为我所用?”
原禹辰这一次直言了,丝毫不掩饰恶意与野心。
谢谨画发现,他这次倒是没敢称呼秦铮什么杂种了,毕竟秦铮再是如何,也是原显景的儿子。
“你说要是他真的追到徐州,到时候我让他亲手将我和父王要的东西送到我手中,他又会如何?”
原禹辰哼笑一声,视线在谢谨画的脸上身上游移:“你这般的美人,他想来是不舍得你受苦的吧。”
他会绑了谢谨画,一者为了徐州之事,二者为的便是秦铮。
对方要如何用她,早就定下了,不会凭借着谢谨画的一言二语再有任何的改变。
谢谨画看着自己的指尖,不想搭理原禹辰。
“吃了吧。”
原禹辰伸出手,一玫黑色的龙眼大小的药丸正躺在他的掌心。
“谢姑娘不是个弱女子,虽然一路没有什么意外,但是我总归是不放心的,我在你和秦铮手下吃过亏,吃一堑长一智,小心无大错不是?”
原禹辰唇角全是冷意。
谢谨画看了他一眼,对方虽然没有说这药丸是什么东西,但是用脚想也知道不是好玩意儿。
伸手从原禹辰手中接过药丸,当着原禹辰的面直接送入口中,吞下。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子苦涩的味道在唇齿咽喉间弥漫。
谢谨画微微皱眉。
原禹辰递过来一杯茶水,谢谨画接过,喉咙做吞咽状,将茶水咽下。
原禹辰盯着她。
谢谨画这么痛快的吃下药丸,反而是让他有些疑虑了:“你不怕我给你的药毒死你?”
正常人都不会如同谢谨画这么痛快的将药吃了。
“就是毒死我,也是要慢慢的毒死我,活人和尸体的价值不可同日而语,原世子又不是真的傻子。更何况,我可不相信原世子先前没有给我下药。”
谢谨画开口说话,眼中带着嗤笑之意。
嘴巴里的苦涩其实是有些熟悉的,那一日从马车上醒来,谢谨画就察觉嘴巴里有些奇异的味道,只是不确定。
原禹辰皱眉动气:“谢谨画,你不要以为我现在真的不能够动你。”
他从来被人恭维着长大,除了少数几个人,大多数的人见着他无不是小心翼翼的,哪里有谢谨画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难堪。
谢谨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丝毫qíng绪。
这种无所谓不在意比谢谨画直接和他对骂或者讽刺还让原禹辰不高兴。
“你刚刚吃的是百日断肠糙的解药,每十日要服食一次这种解药,否则的话,便会肝肠寸断整整百日才得死。”
原禹辰冷冷的看了谢谨画一眼,起身便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就像是你所说的,我轻易不会要你的命,希望谢姑娘也别做蠢事,以后我们有的是合作的机会。”
谢谨画望着微微晃动的帘子,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原禹辰做事确实够狠,只是这份狠辣用错了地方。
至于什么百日断肠糙,谢谨画对郑千秋的医术还是很相信的,毕竟,若是想的不错,前世正是郑千秋的医术帮了谢谨瑶和齐王那么多忙。
就算真的研究不出解药,她也不会真的甘心成为原禹辰控制秦铮的工具。
她只会让原禹辰付出代价。
——
今夜谢谨画早早的将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打发走了,她没有睡。
三更时分,秦铮果然来了。
将面上那张惟妙惟肖的面具摘下,那是原禹辰的一个手下的容颜,秦铮昨夜过来就没有离开,他察觉这种易容术的方便之处,专门跟着郑千秋请教过的。
此刻一抬头便看到谢谨画半倚靠在chuáng榻上抬眼望来的样子,秦铮愣了下。
然后便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门口的位置,进也不是,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