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画手中的鞭子突然一指人群中的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用命令的口气道。
那瘦子没有想到谢谨画会找出自己,一时间有些慌乱,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谢,谢二小姐,我也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便能够让你这般大胆来这尚书府传这等胡言,你可真是大胆的很,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你们道听途说两句,上下嘴皮子一掀,便能够将一个女子的一生都毁了,若是遇到xing烈的,更是直接寻了死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你说你这般的算不算是害人xing命,你这般的是否也要到公堂上走一遭!”
谢谨画眼中是真切的愤怒。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许多被所谓名节毁了一生的女子。
“谢家小姐难道要仗势欺人吗!”
突然有人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谢小姐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胡言乱语,说要对峙,但是你是大家小姐,我们只是小民百姓,我们若是真的找人当面,你肯定要对付那人的,你若是没有做错了事qíng,空xué不来风的,如何会传出你与齐王哎呀!”
那仗着胆子在人群中大声指责谢谨画,想要蒙混过关再次挑起流言蜚语的瘦子哎呦一声,捂住了嘴巴,口鼻之间全是鲜血。
地上一块石头,上面沾着血。
“杀,杀人了!”
那瘦子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眼皮子一翻,直接晕倒在地,周围的闲汉妇人眼看着他满手满脸的血突然倒地上,愣了一下,下一刻尖叫了一声,往四周散开。
谢谨画望向人群散开后格外显眼的秦铮,对方刚刚收回手,就站在瘦子的左前方,很显然,方才是他动的手,准头力道都很不错。
看着秦铮面上的冷沉怒火,知晓对方对自己的维护,谢谨画突然间就想要笑。
她也确实笑开了,不是冷笑,不是讽笑,不是嗤笑,只是带着点柔和的笑。
可惜此刻无人能够欣赏她单纯的笑容了。
“谢家小姐杀人灭口了!”
“官家小姐也不能够这么糙菅人命!”
有人是真的害怕,有人却是想要借机将事qíng闹大,往那瘦子周围围去,有几个按住在腰间,那里有异样的光反she,若是瘦子真的死了,谢谨画今日就不止是惹下一点儿没凭没据的流言蜚语了。
只是在那几个大喊的人围拢瘦子之前,有人先一步站在了瘦子身边。
秦铮径自走到那瘦子身侧,脚狠狠的一踢,正中对方腰眼:“这点儿伤还死不了人!不想真死便老实站起来。”
瘦子本来只是一时晕眩,借势晕倒,秦铮的一脚让他腰眼剧痛,对方的话更是让他害怕,下意识的睁眼,正对上同伴腰间的反光,瘦子惨叫一声直起了身子,望着秦铮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害怕。
“”
被这突然间的发展有些惊到的围观众人。
“我们家小姐方才可是从药堂那边过来的,刚才多少人看到过,她是去齐王府做客了,可是我们小姐半道上就去了药堂去接人了,他救了我们小姐一命,我们小姐心善亲自去接人入尚书府,什么都不知道别恁的在这里胡咧咧,谁敢没凭没据的坏了我们小姐名声,我撕烂他的嘴。”
百合刚才被挤在人群外面,看着现在有空隙,迅速的冲了过来,双手大张,护在谢谨画身前,像是一个小母老虎一般。
秦铮单手握住瘦子的脉门,拉着对方走到了谢谨画的身侧。
瘦子不敢再挣扎了。
谢谨画伸手按住百合的肩膀,让她冷静些,自己的声音则是冷然的厉害:“左边第三个,右边站在栏杆边的那个,后面左排右数第八个,那个,还有这位,全都抓起来。”
有细心的,此刻才发现,谢谨画看似随手指着的几位,分明就是方才趁乱说死人杀人向着瘦子周围围拢,还有一开始说谢谨画勾引齐王说的最是热烈的几位。
尚书府大门大开,府中的侍卫被谢谨画指点着,忍不住去看huáng氏。
huáng氏迟疑了下。
二夫人深深的看了谢谨画几眼,厉声命令:“听二小姐的,污蔑尚书府小姐杀人,污蔑我们谢家女儿名节,各位便到官府去评说评说吧。”
二夫人现在到底是谢家暂代的当家夫人,她话音一落,谢府的侍卫不敢迟疑分毫,从大门口向外涌去,只是转眼间就抓了六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