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尚书府仗势欺人,你们尚书府糙菅人命!”
“谢小姐你这是做贼心虚”
不断的有人嚷嚷着,对着谢谨画和尚书府极尽攻击之能事。
谢谨画却是头都不回的转身便走。
对后面那些个叫嚣,充耳不闻。
“二姐,你还没有拿出真凭实据,没有解释清楚”
谢谨瑶有些不想谢谨画就这么轻松的没事,也是有些不明白对方怎么不害怕这些人的言语。
“刻意捣乱闹事的都找到了,后面的只需要京兆尹大人秉公办理便好了,我是谢家的小姐,他们言语几声,难道我的名节就真的失了?还要和这些个喜好传些不存在的流言蜚语的人细细解释,三妹,你将这尚书府小姐的名声看的也太轻贱了。”
谢谨画的声音含笑,看着谢谨瑶的样子,像是看傻子一般。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大小,不止面前的谢谨瑶听的一清二楚,谢家其他人听的分明,便是站在尚书府门前比较近的那些个闲汉妇人也是听到了。
谢谨画的背影,那般的挺直,如同松柏一般,不会因为任何的污蔑弯折,不会为了些许的压力而低头,一袭梅红,烈烈绽放着独属于她的风华。
她在告诉所有人,自始至终,她都不惧怕任何人。
因为这个女子,本身便不曾为任何人弯折。
第三十章在意
“站住!”
谢谨瑶突然出声,她急走两步,冲到了谢谨画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在谢谨画皱眉的表qíng中,伸手一指跟在谢谨画身后的秦铮:“我们尚书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进来的,他是什么东西,二姐你就这么往家里领!”
谢谨瑶越是一次次输给谢谨画,在谢谨画面前吃瘪,便越是不愿意认输,她认出了秦铮果然是那一日谢谨画掉入湖中时候救她的少年,心底对秦铮首先便充满了恶意。
说她可以忍受,说秦铮
谢谨画沉了眸子,唇角却是勾起了笑:“三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对谢家有恩,说话客气点儿,他若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那被他救了的我算什么人?三妹这般对待我的救命恩人,也不怕日后你遇到我那般qíng形,便连一个相救的都没有。”
“你!”
谢谨瑶被谢谨画堵的肺疼。
她指着谢谨瑶想要反驳,又自知说不过对方,不由自主的望向了huáng氏,向她投去求救的眼神。
“一个奴仆罢了,瑶儿,别失了自己的身份。”
huáng氏的话让谢谨画眼神一冷,她张嘴便要反驳。
袖子被轻轻的拽动了一下,是秦铮。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屈rǔ之色,只有担心,他不想谢谨画为了她和huáng氏起冲突。
huáng氏是谢谨画的母亲。
只是妄想谢谨瑶的目光,却暗自含着冷厉,他没有忘记瑞王府那一日谢谨画落水是谁最可疑。
“哼,母亲说的对,一个奴仆罢了,和这种人计较确实是失了身份,二姐你要如何是你的事qíng,别凭白的拿着谢家小姐的名声做筏,rǔ没了我们谢家女。”
谢谨瑶身上有点儿冷,她将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扶了一下,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望了谢谨画一眼,转身拉着huáng氏便走。
和秦铮计较是失了身份,和对方相jiāo不是更失了身份?
她就是这么想的。
谢谨画眼神发冷,她发现谢谨瑶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
——
“我不是将你当做奴仆的。”
谢谨画望着秦铮,半晌吐出了这么句话,她没有发现,自己一向镇定的眸子中,此刻含了些波动,方才对着外面的一大堆的人她都是能言善辩,毫不怯场的,对着秦铮一个人,反而是不会说话了。
秦铮发现了这份不同,他忍不住的就想要勾唇,想要笑,只是想到自己面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维持住了面上的沉冷,摇了摇头:“我不在意的。”
不在意什么?
是不在意谢谨瑶那般不相gān的人的话语,还是不在意做她的奴仆?
这些,只有秦铮自己清楚。
谢谨画看着少年面上那还未曾愈合的伤疤,想到对方身上的累累伤痕,心底发酸,忍不住的抬手在对方的脑袋上轻轻的抚过:“以后不会了。”我会护着你的。
谢谨画以为秦铮是经历了太多的侮rǔ责打,所以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