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你们年轻人去谈,多谈一谈,或许还能发现点什么。”他摆了摆手,便合衣躺下,道:“我累了,睡一会儿。”
燕凌燕骏目瞪口呆的看着觉智在那里睡得心安理得,简直哭笑不得。
还是燕凌先摇了摇头,微笑道:“殿下请随我们来吧。”
这道机关门设置在墙壁上,里头的空间不大,往下便有一段阶梯。他们点着火折子往下走,到了一间有些空旷的地下室。
越王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着,便见燕凌招呼他过去坐下。
“殿下所说的线索,是什么的线索?”他问。
越王坐下后,眼睛还是滴溜溜的转着,道:“你先让我猜猜你们的意图,看我猜得对不对。”
“好,殿下请说。”
越王挺直了背,故意清了清嗓子道:“燕大将军没有下毒,父皇也没有中毒,这一切都是为了抓出京中叛党余孽而设下的圈套。我猜得对不对?”
第两百六十章 贵客
燕凌笑了,有些称赞的道:“不错,殿下很是聪明。”
“这样的事,对燕家稍有了解的人都能猜到。”越王皱了皱鼻子,嘟囔着:“燕大将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嘛,他可是姐姐的爹爹呢。”
说到底他信的还是燕清歌。
燕凌燕骏不由得莞尔。
“不过,”燕凌问道:“这叛党余孽,殿下又是从何得知?”
越王眨了眨眼,做出天真的模样道:“因为我曾经走丢过一次。”
“啊?”燕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我有一次上街太困了,这便上错了马车,恰好遇见了那叛党余孽。”他轻描淡写的扯着谎,身后的小颜子也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不露一丝破绽。“那辆马车就停在巷子后头,跟我府里的马车很像。我睡觉的时候习惯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那两人便没发现我的存在,只以为是被子堆得高了些。”
“我被他们说话声吵醒,透过fèng隙看到一个人很眼熟,应该是户部的官员,上了年纪满脸的皱纹,另一个整张脸都被烧毁了,被称作苏先生。他们说着什么睿王殿下的遗愿之类的话,说完了就下了马车。”
燕凌和燕骏听着,不由得对视一眼。
烧伤毁容了的苏先生,这个qíng报应该只有他们燕家人和皇帝还有萧立知道才是。
虽然越王说的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可单凭他知道苏先生这一点,就能说明越王所说百分之百属实。
没想到此人竟然就在京城里晃悠!当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越王观察着他们的神qíng,立即明白自己赌对了。他们的确知道这个苏先生的存在,那事qíng就好办多了,燕凌和燕骏应当不会再去找他这番话里的漏dòng。
他的嘴边浮起一丝微笑。
很快,就能将赵修齐推入深渊了。
……
今日的齐王府里来了一位贵客。
是由户部许侍郎引荐的一个幕僚,虽然只是一介幕僚,但也让齐王亲自到了二门迎接。
“王爷,这位是苏先生。”许皆荣颤颤巍巍的弯腰引荐道。
“苏先生。”
“见过王爷。”
苏先生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他带着面具,但行为举止看得出来是个有学问的人。
听许皆荣说,此人才高八斗,因为突逢变故毁了容无法再参加科举,便糟蹋了一身好学识。
赵修齐暗暗打量着他,对此人还算满意。
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得力的幕僚,这些日子与瑞王的争斗着实让他感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焦躁。
不知为何他的xing子变得急躁了许多,做事也不再顾及先后,特别是跟瑞王对上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分析利弊,嘴里的话就已说了出去。这才有了这几次争吵。
赵修齐觉得自己需要有个人在旁帮他疏理思绪。
苏先生落座,许皆荣这个引荐人便告辞离开。
“此番父皇病重,本王心中着实难过,所幸朝政暂由本王几人把持着,尚未酿成大祸,可如此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知先生有何高见?”赵修齐开门见山,他这是要试一试这位苏先生的深浅。
只见苏先生浅笑一声,道:“苏某以为,这是王爷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