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正叹息着,玉竹也赶来了。气愤的把张红梅母女骂了一通:“小姐,当时我没在,后来听相公说了,我跑去同那对狗母女理论了一番,直接下逐客令,让她们滚蛋!”
沈清乍舌:“这样不好吧!毕竟是你小叔大喜的日子……”
“管他呢!谁也没有小姐你重要!——何况小林也支持我这么做!”玉竹羞涩的说道。
这回沈清也笑了起来,一副“原来如此”的表qíng。搞得玉竹倒红了脸,连忙找话说
“小姐,怎不让他就这么得了?……当年他可没善待您!”玉竹探过半边身子,看着张伯给那二爷喂药,小声在沈清耳边轻轻地道。
沈清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的房檐底下,听到玉竹的话后,拉了她的手坐在了她的旁边,但笑不语。
待看到张伯又费了一碗药,她摇了摇头,站起了身。玉竹也跟着站了起来,沈清无奈地笑了,轻声地与她说,“他现今不能有事!而且必须得康复!”
“那以后呢?他有事你还救?”玉竹不解,轻轻问沈清。
“看qíng况。”沈清微笑。看着她带笑的眼,玉竹这才没再问。
沈清上前,端起了另一碗药,便掐住了李凌寒的下巴,灌进去了半口药,手又大力地往上一推,合上了他的嘴,掐住他的下颔处,qiáng迫喉咙吞咽下了药便才松手,如此便继续喂他下一口。
药是灌下去了,但那一掐一推再狠狠一掐的手势,别说玉竹看得吓了一大跳,连活了一把年纪的张伯也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此时仿若魔女附体的沈清。
一碗药,沈清没用多久就给灌完了,不算麻烦,她用的是前世儿时母亲给她药时的办法,也算是根据经验来的,自然管用。
可以说,对李凌寒的手法她更简洁,或者说粗bào一些,她力道用得重了一些,不像母亲当年那般小心翼翼,加之李凌寒也不是小儿,潜意识一配合,这药算是一滴都没剩。
“可有看到?”沈清把空碗放到盘中,便朝张伯轻温声问道。张伯愣了一下,低下头不作声!
反而是玉竹“啊!”了一声,张着嘴,一时之间完全没领会过来。——难道小姐是想让张伯,如她一般喂二少爷喝药!!
果然!
“张伯,可有看到我刚刚是怎地喂药的?晚间便如此喂就好。”沈清温婉地说道。
张伯这回可不敢装傻了,低着头结巴道,“小……小,我……我不敢……”就是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他敢这么掐大公子的下巴,回头大公子就敢这样掐了他的脑袋,让他的脑袋离了他的身子。大夫人可真是太爱说笑了。
别说沈清不敢,连旁边听了沈清如此说道的玉竹也吞了吞口里的口水,稍有些不忍地看了眼可怜的张伯。
真是好可怜,这男人这么bào躁,要知道一个下人这么喂他喝药,绝对会拿了他的马鞭把他的脑袋揪下来。
李凌寒醒来时,透过糊纸的窗看得那天色,并没看出是什么时辰,他撑起身子,伸手倒了碗水喝。隐约听到外面那女人的讲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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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两个男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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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妈打开了门,李凌寒才看清,这时天色huáng昏,恰在酉时。他伸手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才发现身上着的是新衣,他低头扯了腰带看了看那里裳,那剪裁与张伯身上的粗布汗衫一致,但身上这件,布料明显更细致一些,但与女儿书意身上的衣服针脚又不尽相同,想来是出自张妈的手。
原本 高烧已退,李凌寒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烦躁,但想到门外那女人,每日捧着针线筐,竞未亲手给自己做过什么,连根发带也没有!
想到此处,这脸色也冷了几分!更是觉得那女人可气可恨!张妈悄悄的打量了几眼脸色难看的李凌寒,应该是心qíng不好,她做事则更加的谨慎了……
“二爷!小……二奶奶找村里的老木匠,给您做了张椅子——下面有轮子的——您可以出去透透气……您看……?”
李凌寒一愣——那女人特意给自己准备的?看来世间的女子都一样,有谁能真正的离得开自己的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