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些,李凌寒竞心qíng大好!之前的yīn霾尽一扫而空:“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试试吧!”
张妈见二爷眼里有了喜气,连忙招呼老头子进来,合力扶着二爷上了那轮椅。
当李凌寒被推出来时,虽然傍晚的太阳光不太qiáng烈,但长久呆在chuáng中,突然间出来,还是让他的双眼很不适应!
jīng明的张妈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二爷的不适,她连忙笑着说:“二爷,您刚出门,应该会有所不适!但小……但二奶奶说了,长时间呆在屋子里头,对您的身体不好!
以前是您身体不方便,现在恢复得好些了。二奶奶才特意找了镇上的老木匠来,用上好的百年桃木,给您做了这椅子!……还吩咐老奴每日……”
原本李凌寒是个喜静的人,向来讨厌呱噪无聊的声音,但此刻,尽管张妈讲的都是些无聊小事,车凌寒竞然也平静的任她滔滔不绝的讲着……
不一会功夫,几人就转道去了前院,只听得院子那女人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说:“可不要在医婆面前捣蛋,要是伤着了婆婆,瞧我不收拾你。”
李凌寒挥退了张妈,独自看着眼前的一切……
“无妨,无妨……”那陶医婆笑着如此说道。
“才不会呢,娘亲,你看,你看……”
李凌寒行至此处,正好看到那小女儿在院子里逗弄着一只huáng色大狗。
只见那狗儿轻巧的一跃而起,叼到了空中的一节木棍,轻巧地落在了那陶医婆的身边。随之,他见到那女人大笑着拉过了小女儿的手,把她抱到身前,拿着帕子擦了她脸上的汗,并吟吟笑着说道:“一个女儿家,愣是这般顽皮,娘亲教了你这么多礼法,也没见你听过娘几次话。”
“我可听话呢,娘,你瞧罢,我这就不玩儿了。”那小人儿格格笑着道,刚说完,竟嘟起了嘴,撒娇地说:“娘,宝儿渴了。”
那女人抬手拿了桌上水碗送到了女儿的嘴边,李凌寒看到这里,眉头都皱了起来。原来这女人竞然有如此柔顺的一面!
恰时,那小女儿也往他这边看来,一看到他,那脸上的笑便更加的灿烂了,二话不说便拨开娘亲的手,朝爹爹这边小跑过来。
“爹爹!爹爹!”
那女人也看了过来!
李凌寒面带浅笑,对女儿招了招手,眼睛一移,对上那女人的眼。那女人脸上的笑倒没消褪,只是眼睛的亮光慢慢地沉了下来。
一切都变了!李凌寒的心此时猛地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他愣了半刻,伸手抱起女儿,便又若无其事地推轮往前走。
她不喜见他,又如何?她是他李凌寒的妻,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女儿,她再不喜欢他,他也是她的天。
瞧得他靠近,沈清浅笑着起了身,朝他道,“二爷醒来了?可有好点?”那男人瞧她一眼,未理会她,只是朝陶神婆拱了手,
“陶医婆。”
陶神婆随即也起身回了礼,弯身道:“李少将,可有好些!”
“医婆多礼了!李某能康复至此,还多亏了您!”李凌寒诚挚的说道。
这时那妇人移了位置,来到李凌寒身后,推着男人和累极的女儿到了桌边。见女人如此恭顺,李凌寒心里的气才消了些,转头对着沈清道:“去准备晚饭吧!”
沈清面上笑着应了声“是”,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刚好李凌寒利目扫了过来,四目相对!
令人意外的是,那男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抬头往那天边的红霞望去,“正是好景,医婆好生雅兴。”
医婆拿了茶壶,朝刚要离去的沈清道,“孩子,泡壶粗茶过来,我与李少将喝上半盏。”
“好的,医婆。”对陶神婆,庄子里从上到下都是恭敬的。多少个艰难时刻,幸好有医婆帮忙!她接过茶壶,便提了壶往那灶房走去。
见沈清走远,陶神婆才与李凌寒说道,“清丫头虽出身寒门,但天姿过人,心气甚高,而且最难得的是,心地纯良,说来与李少将你倒是很是般配啊!”
李凌寒闻言微微一笑,转脸看向陶神婆,“医婆与鄙人说这等话,想来也是有觉在下亏待了他们母女。”
陶神婆摇头,见他如此开门见山,只是叹道,“李少将何须出此言,天资慧敏者必自尊甚高,这丫头对你如此戒备,也因之前你对她有所不喜,不是无因,少将何须与亲人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