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斧在港香五年,吃过亏,也暗算过别人,更多的是每天带着面具,和形形色。色的人你来我往。
若非港香物质生活较县城好之数倍,王斧早就卷铺盖走人。
至于五年内未跟家里联系,纯粹是手中没有余钱,联不联系在他看来也就无所谓了。
他也相信既然老娘他们还在县城里,县城里的弟兄就不会让她们饿死。
没错,他和张宝健手中没有余钱。
张宝健借助陈言承上升期的影响,和王斧闯下的名号,拿两人的钱在港香置办不动产。
过程对于来了港香之后便同如鱼得水的张宝健谈不上艰辛,不过是多方jiāo涉,他乐此不疲。
王斧不清楚具体财产有多少,单从张宝健的心qíng来看,两人的资产翻番是肯定的。
“听说你来港香前还有个妻子,这么久不回去不担心两人感qíng生疏?”陈言承状似无意提起,挥手招来男侍,端来一杯果汁醒酒。
妻子?
如今王斧只模糊记得一个傻女人形象。
“不会。”王斧信口回答,狭长的眼睛些许空dòng,似乎在回忆。
“哦,感qíng这么好?”陈言承此时真的来了兴趣,微微卸力坐直身子,两眼注视着王斧。
“嗯,人可听话了。”王斧似乎没有丝毫为人手下的意识,冲着陈言承露出一个男人之间通用的邪笑。
陈言承持着长辈姿态,摇头笑了。
……
“你真要回去?”张宝健问。
“嗯。”王斧不像其他人需要收拾东西,单枪匹马是他的真实写照。
此刻仰卧在chuáng上,难得清闲地看起电视剧。
里面的女人正一脸苦相要死要活地哭着,多看、多听一秒都嫌她忒烦。
王斧隐约记得自己的女人不是这样哭的。
一丢丢属于男人争qiáng好胜的心态燃起,王斧不掩地对剧中男人表示同qíng。
“那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把勇士捎过来呗。”张宝健还记得勇士,走到chuáng边坐下来。
他现在不跟王斧住一起,在这边找了个女孩,赁了房子两人住一起,有点成家过生活的意思。
出于兄弟qíng,还给王斧找了钟点工,定时过来打扫。
王斧把目光从电视上拉回,看着坐自己chuáng头的男人,“下来,不带。”
眉间是不容反抗的姿态。
“真无qíng。”张宝健笑着站起来。
“去换一个台。”王斧毫不留qíng地指挥在港香最为亲密的朋友。
张宝健依言走到电视机前转动旋钮。
王斧目光又全部投放给了电视,里面正打广告唱着——
“绿油jīng,爸爸爱用绿油jīng,哥哥姐姐妹妹都爱绿油jīng,气味清香绿油jīng。”
电视里面唱着,外面王斧同时开口,“要带自己回去。”
张宝健滞住,随后笑,“我要是回去就不会拜托你了。”
张宝健推鼻子。
当初在县城里,王斧和蒋成关系最好,张宝健虽与王斧关系不错,但次于蒋成。
而蒋成与张宝健之间关系一般。
结果,趁着蒋成离开的日子,把人家最好的兄弟撬走,张宝健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为人仗义热心肠的男人。
而回去就肯定会打jiāo道。
“那你找别人。”三心二意地回答。
只能清凉止痒?王斧瞬间对广告里的绿油jīng没了兴趣。
“勇士就寄在你家,何况我不相信别人能有本事将勇士带过来。”
张宝健不知道的是,他记忆中威风凛凛,光是不露出牙齿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惊恐的骁勇láng狗,如今变成了集开门,抓老鼠,带孩子一身本领的全能保姆了。
战斗力早已从巅峰掉落。
在我家?王斧想起来了。
“伙食费。”两人资金一直被张宝健一人把持着,王斧状似拐着弯讨要。
“勇士还帮忙看家不是,嫂子就一个女人在家。”张宝健狡辩。
呵呵,四岁豆丁平平安安表示不服。
王斧不理他了,安安稳稳躺在chuáng上看电视等着明天出发。
等到第二天,负责H省区域的团队组长蔡鹏看见两手空空,大冬天仍旧单薄外套走来的王斧心中一紧——
怎么没人透露过空降人员是老板身边的活老虎?难道这一次在H省会碰上硬骨头?所以才临终把活老虎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