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放开我!”她突然出击,两手掐在他的两颊,也使劲掐着:“快放开!”
流云吃痛,一下松开了手,他肌肤娇嫩,被这孩子一掐顿时红了两陀,幸亏有面皮遮掩,微微红晕不怎么起眼,这小孩子却也是被捏疼了,她揉着脸就红了眼睛。
这孩子当然就是如意,原本她就是极其爱哭的,纳兰为此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此时看着流云这张女人脸竟是眼泪汪汪。
他顿时不知所措了,赶紧上前将她一把抱住:“别哭啊,都表姐不对,要哭你也得先赐我无罪不是!”
“你是什么表姐,你个坏蛋!”如意低叫道:“还赐你无罪,我诛你九族!”
“那可不行啊,”流云一本正经劝道:“那不是连你自己也给诛了咩!”
如意转过弯来,破涕为笑:“一天到晚的欺负我,小心我治你的罪!”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流云又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怎么跑出宫来见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我父后给你传话了吗?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淡然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总之不能让百姓受苦。”
“你这一行,也是凶险至极,若没有个屏障怕是凶多吉少,你确定要一个人去吗?”
“危险是有点,不过想要我不明不白就死在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怕也有点难度,你就放心吧!”
“怎么又说脏话,”如意好笑道:“我皇姐可说过人不一定非要多良好的素质,但谈吐一定要有礼貌,你这个样若是叫她知道了,一定看不上你。”
“无所谓了,”流云靠在车壁以扇遮面:“她这样的优柔寡断,不是大女子所为,我还看不上她呢!”
“喂!不许你说她坏话,”如意辩护道:“我皇姐可是一等一的女子,你懂什么!”
“哪里一等一了?”流云斜眼:“我若是她,早就登上凤座了,还留你这么个小祸害gān什么!”
“你还真敢说!”如意压低声音斥道:“那是我皇姐不想姐妹相残,才尽心扶持!”
“尽心了?”流云嗤笑出声:“那么尽心怎么不把大权jiāo予苏家jiāo予你?”
“外权gān政,岂是长久?”她急急道:“苏家是我的本家,但也不能逾越!”
“那兰家就可以?”他
悠然道:“若不是兰家无后,还指不定上天入地呢!”
“你错了,”如意恢复了面无表qíng:“兰家有后,我皇姐便是一枝。”
“对呀,”流云以一种你终于开窍了的目光看着她:“所以兰家不能再容!所以你皇姐她犹豫不决!”
“你说的不对,”如意狠狠盯着他:“总之你说的不对,朕自有分寸。”
连朕都用上了,流云及时闭上了嘴。
“你这一去,此事若成,兰家和苏家有可能同时避其锋芒,若能自省再好不过,若是不知好歹呢,也不用理会,你只管速速回京。”
“嗯,我知道。”他严肃相对,想了想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我走了以后,纳兰公主要是有娶蒙泰的意向,你就赐婚。”
“真的?”如意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这么好心?”
“蒙泰这个人与我相jiāo过一段时日,我对他甚为了解,此人极其骄傲,xing格刚烈,做小怕是不愿,你若赐婚,作为正室,他已不合适了,别说兰家不愿意,就是你父后也得出手相gān,到时候纳兰若是qiáng娶,则失心,或者说这事成了,也不枉我和蒙泰相识一场,更不枉我与纳兰这点露水夫妻了,总之对得起她俩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面对蒙泰,他多少有些愧疚,但是有一句话却没跟如意说,那就是因着婚事争了起来,京中对怀县的事业能放松一下警惕,而且,他大概不会去太久,若等他回来,婚事定让她不了了之!
不管怎样,对他都十分有利。
两个人又是细细研究了下怀县的事,等着轿子在京中转了两个圈,又回到了公主府的后门处,流云顶着女装下了轿,也不回头,那轿子又晃晃悠悠抬走了。
清歌早等在后门里,他先回了偏院,与四叔细细jiāo待了一番,等到天黑了,一起吃过晚饭,这才自在地踱回纳兰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