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早就回来了,chuáng上依稀是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他慢步过去,发现桌上放着一点没动的饭菜,难道是看了蒙泰之后连吃东西的yù/望都没有了?
不知怎的,心里隐隐升起了些许恼怒的火气,流云坐在镜前,卸下了面皮,又脱下了外衫罗裙,仔细瞧着自己完美无瑕的脸,放下了长发,这才爬上chuáng去。
她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熟。
“喂!”流云拍拍她的肩膀:“喂喂喂!”
纳兰朦胧间听见他的声
音,微微抬了抬眼皮,又闭上了眼睛,她脸色苍白,却是一副病容。
他伸出手去她额间一探,滚烫滚烫的,原来是病了。
流云也不声响,穿了鞋子,披了件外衫就到外间去叫兰秀,拿笔写了方子让叫清歌去买药熬药,又使他端了热水来。
他也没多想,只是见纳兰这样生病了,竟是觉的很高兴,流云关好房门,将水盆端到chuáng前,这就开始给她脱衣服,纳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看着他无力道:“你这是gān什么?”
他板起脸,收起笑意:“你说gān什么?你有热了,我给你擦擦身子。”
俩人滚chuáng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算得上是夫妻,纳兰闭上眼睛,任他给自己脱光,躺在chuáng上只觉得忽冷忽热,流云见她默许,心qíng更是愉悦,真是仔仔细细擦了个遍,然后吗,蒙上大被,只等送药来了。
清歌熬好药,兰秀就等不及送了来,他担心主子,纳兰却是醒着的,气色也不是很糟糕,只让他下去休息,不用伺候了,他见流云端着药碗也是chuī了又chuī,便放心地下去做事了。
其实流云根本没伺候过人做这种事,尤其是女人,可这种场景却让他莫名地开心,纳兰不是小孩子当然是很配合,甚至她想一口喝下去,他却是非要拿着汤匙一点点地喂,还给她准备了蜜饯,像哄孩子似的叫她含在口里。
这一碗药可是喝了老半天,纳兰心中明白,怕是自己坐在地上那会儿,chuī了点凉风,这才害了风寒,她想着自己生病了,也不知蒙泰怎么样,心中又有点惦念。
流云将东西拾掇拾掇就又爬上了chuáng。
她没有jīng神,也懒得理会。
“明天一大早我可就走了,”流云提醒着她:“你就没什么好嘱咐我的吗?”
“嘱咐你什么?”纳兰将自己缩在被中:“你不是知道该怎么做吗?”
“那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流云有点不甘心。
“说什么?”纳兰闭上了眼睛,无意识地反问他……
这个没良心的,流云又拽了chuáng被,独自面向chuáng里躺下了,他本来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思来想去竟是有点小闹心,就好像有什么事没做非想做,还想不起来……
纳兰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做了很多个梦,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有关于那个快想不起来模样的皇帝夫君的,还有蒙泰的,
混乱的场景jiāo错着出现在梦中,她又仿佛是个小孩子,谁也不知道,她出生之后光是习惯这女尊过度就用了几年时间,小时也最爱躲起来偷偷的哭,有人说长皇女纳兰公主最像女皇陛下,其实谁又懂得她曾经的惶恐及不安呢!
迷迷糊糊又热了,她推开被子贪凉了些,不想一副微凉的身子靠了过来,纳兰一把抱住男人的身体,紧紧贴上,也不知是梦是真,口中竟是唤出声来。
“蒙泰?”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家电脑和网线都好使了,回家再跟亲们解释……妖哭死……这次借邻居家的电脑。
☆、焉知鱼乐
第十七章
“蒙泰?”她贴近他的身体,低喃出声。
流云猛然清醒过来,纳兰赤/luǒ的身体,紧紧贴合的肌肤,仿佛烫着一般推开了她。
动作之间,纳兰已经足够清醒,她浑身疲乏,眯着眼睛看着翻身将luǒ背对着自己的流云,怔怔发呆。
这一夜过得十分缓慢,苏流云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偏还睡不着,纳兰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他不知怎么地,许是头脑发热,一边隐隐盼着她能过来抱抱他,哪怕是在背后揽住他的腰身,一边等不到又倔qiáng地不肯翻身。
寅时刚过,天色初亮,小女皇钦定的侍卫便在公主府的门口等候,亲下的旨意和御史宝剑送进来时候,流云早已梳妆完毕,他一夜未睡,早早起了就一直坐在窗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