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往答:“不行,他还要打架呢。”
沈伐石摸着手下睡得熟了的小家伙,想想季三昧除了在自己身上撩火惹事儿外,基本不跑出去给别人添麻烦,还是挺好的。
在两个炫妻狂魔彼此各怀心事地想着关于自家媳妇二三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长安探了个脑袋进来:“师父……”
他看到云如往,先是很恭敬地行了一礼,才继续苦着脸禀告道:“……师父,那位女施主又来了,说要找您呢。”
沈伐石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皱,把怀里的小家伙抱起来jiāo给了长安:“带他去书房里安歇。”
随即他又对云如往点点头:“稍等。”
云如往端起一杯酸梅汁:“没事儿,这酸梅汁味道好得很,我多喝两盅。”
沈伐石和抱着季三昧的长安几乎是前后脚踏出门来的,而院内的云槐已经挣扎着破开了身上的两三处大xué,一看到长安,眼睛更亮了:“小长安,小长安。”
长安抗议:“我不小。”
云槐:“小长安,过来跟我打一架。”
长安看了沈伐石一眼,摇摇头:“不行,你被封了经脉,这么打我会打死你的。”
云槐:“……我是让你给我解开。”
沈伐石走上去,把他刚冲开的几处气脉封得严严实实,这回连嘴都封上了。
云槐用眼睛瞪沈伐石,但是那副小少爷的娇贵长相瞪起人来更像是在闹脾气,沈伐石装作没看到,越过他就走了。
他必须要在季三昧醒之前把这件事处理好。
来的这位女施主,闺名丁香,是飞熊镇丁员外家的独女,自幼体弱多病,四年前,十三岁的丁香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折磨得死去活来,数日不得转醒,一个游方的方士路过此地,巧遇焦头烂额的丁员外,便点拨了他两句,说丁香命格有误,福祚浅薄,需得送入佛门清净之地修身养xing,命格得以颐养,才有活命的可能。
附近香火鼎盛的寺庙也仅有觉迷寺一家了,丁员外为保爱女xing命,就倾尽了小半个家当,给觉迷寺捐了一座罗汉殿,请求觉迷寺容留丁香在寺中带发修行。
觉迷寺方丈早就习惯了被人拿钱砸来砸去的感觉,麻木着脸收下了丁香这个外门弟子,还给她起了个法名,妙觉。
但是要沈伐石说,见他的鬼的命格。
这小女孩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被丁员外用绫罗绸缎细米jīng粮养得太jīng细了,粗茶淡饭的灌了一年,整个人就容光焕发了起来。
她像一株向日葵似的望风长着,很快就半熟了。
妙觉进寺庙时,年纪已经不小,第二年,她就进入了少女怀chūn的年纪。
于是她看中了沈伐石。
妙觉xing子也古怪,一点儿不似大户人家的小姐,既不yù语还休、唧唧歪歪,也不娇扬跋扈、颐指气使,她回家找了自己的父亲,说要向沈伐石提亲。
疼宠女儿疼宠到了骨子里的丁员外还真一跺脚,敲锣打鼓地上了觉迷寺提亲。
方丈饶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有姑娘家家大张旗鼓要来嫁和尚的,索xing大头朝下一倒,假称中风,和几个亲近弟子在房间里头躲清净。
沈伐石当时正在陪季三昧吃饭,听到小沙弥慌里慌张的报告,捡了一筷子鹿ròu送到季三昧嘴里:“好听吗?”
他指的是外头的chuīchuī打打。
季三昧点点头,嚼着鹿ròu说:“真热闹。”
沈伐石转头对小沙弥说:“让他们chuī着,热闹。”
小沙弥一脸汗地离开了。
等到季三昧要午睡的时候,沈伐石出去了一会儿,不多时,外头的chuī打声就停了。
季三昧躺在chuáng上,等到沈伐石回来,才往chuáng里头挪了挪,给沈伐石腾了个地方出来:“走了?”
沈伐石抓过季三昧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指节处,柔软滑润的手感叫他由衷地露出了微笑:“走了。睡吧。”
季三昧嘿嘿笑着从后头环住了沈伐石的腰,用小腰顶了顶他。
沈伐石脸僵了僵:“怎么回事?”
他感觉后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的腰,稚嫩又神气的戳了戳。
沈伐石回手抓住,捏了捏:“怎么这么早?”
季三昧天真无辜地说:“天天在沈兄旁边躺着,想不早也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