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沈伐石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用嘴堵住季三昧的嘴的冲动。
季三昧却又不知死活地顶了顶,还把顶的位置下移了,好死不死地戳在了沈伐石的尾椎骨上。
沈伐石一个激灵:“……你gān什么?!”
季三昧乖巧道:“沈兄,你别紧张。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沈伐石被他的大言不惭震惊了一把后,回身恶狠狠地亲住了这个舌尖唇上都抹了蜜似的混蛋:“你自找的。”
季三昧搂着沈伐石说:“找的就是你啊。”
紧接着季三昧就说不了话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舌头都是肿的。
沈伐石以为自己拒绝了妙觉,就没有下篇了,谁想第二天,礼乐队又来了,chuīchuī打打。
季三昧说:“哎呦,人家赖上你了。”
沈伐石:“……”
季三昧那声“哎呦”听得沈伐石心里一个哆嗦,他下山去找了丁员外,一番长谈之后,丁员外只能幽幽叹了一声:“我能怎么办呢,我就这一个闺女。”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伐石又去找了妙觉。
小家伙没了病怏怏的病猫相,张牙舞爪的很是飞扬,往椅子上一坐,也不避人,坦坦dàngdàng道:“我不喜欢的,送我金山银山我不要;我喜欢的,就要追到天涯海角。”
沈伐石不管她这句孩子话说得有多押韵,单刀直入:“我有喜欢的人了。”
妙觉说:“我知道,那个姓季的嘛。我长眼睛了。”
这下沈伐石反倒没什么话好说了。
妙觉又说:“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吗?”
沈伐石:“当然有关系。你敲锣打鼓的,他不喜欢。”
这下轮到妙觉被噎了,不过她也只是顿了那么一瞬,便痛痛快快认了错:“是我不好,我改,明天起我不叫锣鼓队来了。”
锣鼓队说不来就不来,但是一座小小的山门是拦不住妙觉大小姐的。
妙觉的态度很明确,我喜欢你是我高兴,你受着就行。我不指望你对我有回报,你也别想着对我感恩戴德的,等我不喜欢你了,我自己会走。
……怎么说呢,她的一应思路和举措,都非常大小姐。
今天她又跑来,点名道姓要找沈伐石,这叫沈伐石有种无奈的感觉。
夏天来了,沈伐石在书房里支了张竹丝chuáng,一根根竹丝都是从huáng金竹里jīng心挑出来的,连个毛楞都没有,躺在上头凉快又清慡,二人的午睡一般就在这张竹丝chuáng上解决,醒来再去洗个澡,就能出去làng了。
长安送季三昧回了书房,又手脚麻利地替师父整理起书房的东西来。
窗外头,被封了经脉动弹不得的云槐被云如往拖了回去,喂酸梅汤安抚去了。
很快,长安在一堆杂乱的纸张里,找到了前几日季三昧留在书房里、用来梳理记忆的手稿。
长安捧着手稿看了起来,上面出现最多的字眼是“沈兄”,排名第二的是“卫汀”,一条线索一条线索地梳理,条分缕析,甚是分明。
长安想到没了记忆的季三昧就有点心疼。
……不对,根疼。
他瞄了一眼季三昧,又把手下的糙稿纸往后翻了一页。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是季三昧发现自己的确想不起来过往,闲极无聊,画的自己和沈兄的体位图,前cha后入,双龙冰火,如果装订起来,简直可以做房中术大全。
……现在的长安是真的有点根疼。
长安已经不是那棵三岁的小树苗了,他现在是一棵十岁的、开始发育的小树,其他梧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开始繁殖了。
被房中术刺激到的长安颤巍巍抱着自己的小树gān出了书房,坐在书房外头的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胯间,不知所措。
王传灯打院外走来,看到的就是长安委委屈屈地坐在台阶上、双腿张开、低头看着小长安发呆的模样。
王传灯看得好笑:“总督呢?”
长安“啊”了一声才看到王传灯,一种本能的羞耻感让他猛地夹起了双腿:“灯爷,你,你,你回来了。”
王传灯:“嗯,回来了。总督呢?”
长安夹着腿,羞耻得面红耳赤:“在,在,在前面,被人叫走了。——嗯~~好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