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夜静静地站着,这样不好吗?他杀了凌墨雪,现在这样……比落到自己手里还惨得多吧?封袭夜狠是狠,毒是毒,不过……好歹不是变态,并不好此道。这是,报应?还是,天理?失势人的天理。
袭夜用扇子敲敲头自语“难道你还想救他不成?充大侠?”救倒是不难……笑泯恩仇?自问做不到的。一个仇人,你……闭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想这么多gān嘛?难道麻烦还不够多?吃饱了撑的!!!!
一转身,拖着隐藏在暗处众多见不到的尾巴,袭夜头也不回的走出花满楼。真是!!乌烟瘴气!!!本来想好好耍一下别人,结果弄得自己浑身不舒服,袭夜咧嘴,哭笑不得,这叫什么?标准的损人不利己!!
不慡!!我,很不慡!!!袭夜忿忿,陡的一转身,身形一矮,电光石火的向城墙飞去。
长歌当哭,长歌当哭……袭夜立在高高的城墙上,满目苍茫。墨雪,墨雪……时光荏苒,日夜而逝,往事与我渐行渐远,然!依旧……意难平!!
心绪不宁。负手,垂头,凉风chuī透锦衣。黑暗里,多少双眼睛注视着我?笑,以前总是自己在暗处注视着别人。看吧,无所谓。
猛地一把扔了扇子,袭夜仰天大吼,声嘶力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看热闹的!!!给老子弄壶酒去!!!!”
三品侍卫上官云彻底傻眼了,先是大半夜的神秘出府,结果……在花街上找了丑八怪毫不避讳的进花满楼玩小官。又自己一脸落寞的回府,突然不回了,改道!害得大家都神经紧张的跟着风驰电掣,以为终于有什么……大发现,结果……就看见他自己站在这里吼诗,还、还让我们给他弄壶酒?!!牙齿打架,敢qíng我们跟着,他、他、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这是、是个什么、什么、什么……王爷!!!!
qíng丝
月心亭……袭夜站在暖云窝的雕花窗前凝眸望着湖中。
称病半个月没有上朝,也就半个月没有见到卓天然。昨日,轩王府外的侍卫突然撤了,难道是……若儿出了什么事?袭夜皱眉
“樱桃”无人?
“樱桃!”想死?
“樱桃!!”……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樱……”袭夜收回刚要跨出门的脚,站稳“见过太子”
“皇弟家的丫头胆子不小啊”付熙炎似笑非笑“敢拦本宫的驾”上下打量一下袭夜“皇弟可好些了啊,本宫特来探望探望。”
袭夜看了看头发凌乱,脸颊肿起的樱桃,一张脸挂下寒霜来“多谢”转眼向樱桃走过去“疼不疼?”眉头紧皱,伸手用手指轻轻抹了抹樱桃渗血的嘴角。
“不疼……”樱桃小声回答。晶莹的泪一转,从大眼睛里跌落。
伸手从怀里拿出玉瓶,轻轻地替樱桃上药
袭夜温柔的笑道“这个药很好,不会留下痕迹,还会和从前一样漂亮。”
付熙炎眼睛快冒出火来,冷声“皇弟倒是很多qíng嘛。”
袭夜挑了眼睛看他“多qíng倒是不敢当,不过皇弟窃以为太子倒是不必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体现令行禁止。”
付熙炎怒极反笑“你说我冷血?付熙泷你真是会收买人心,怪不得卓天然肯冒死替你脱罪,连自己怀孕3个月的老婆都顾不上……”
袭夜头轰然一响,眼前发黑,身子不由的晃了晃,付熙炎再说的什么,一句没有听见。樱桃惊叫一声,冲上去扶住袭夜,大眼睛里泪花滚滚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付熙炎身子动了动,看见袭夜任樱桃的手探上额头,心里一股妒火直窜上来,硬生生止住脚步,口气也不由邪了几分“皇弟又要晕过去了吧”
樱桃心里一气,咬牙“秉太子,主子身体不舒服……”
付熙炎正怒,立刻一掌挥出“凭你也敢教训本宫?!!”
袭夜qiáng忍着眩晕,努力对准失焦的双眼,本能的抬手就护,当下被震得连连后退4、5步,单膝跪地,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樱桃吓傻了,两只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动,说不出话来。付熙炎也一愣,随即脸色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