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陶笙和炫炘乖乖的向在场的煈皇帝和皇后娘娘行礼,他们又向在座的太子、二王兄炫煇、四王子炫焯行礼,再回头和萌妃、想妃行礼。
安陶笙微微瞥了在场的人一眼,他心里咕噜∶真的全都到来了,当真是家族聚会。
大胆的,明显的,炫炘伸出手拉住他放在一边的手,一步步的走到炫炘的席位,缓缓道∶「请原谅炘儿因事迟来,炘儿感到抱歉。」
煈皇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炫炘和在炫炘的坚持下,可以坐在他旁边,跟皇室人员没两样的安陶笙,他慢慢的说∶「没关系,来了就好,这场宴会是为了炘儿而设的。」
拿起酒,炫炘低著头向煈皇帝说∶「谢谢父王为儿所设的宴会,也深谢父王为儿所做的。」
煈皇帝明白炫炘的话中意思,他叹了口气,感到心里有点什麽不一样的,因为他可是第一次听到炫炘给他这麽衷心的感谢,一切都因为一个人。他想,他不会再想什麽分开他们的事了,因为根本就做不成,他的儿子是死心眼的了。
「明早,我儿也要起程到三王爷府了,今天,要好好的和为父的聚聚,再和手足说说话。」煈皇帝说著。
炫炘拱起手,淡淡回著∶「回父王,为儿的也不是一去不返,之後的每月也会回来,跟父王聊聊心里话,请不要挂心王儿。王儿有小安子的陪伴,一切安好。」
「小安子……」煈皇帝喃喃的说著话,又定睛看著一边不说话的安陶笙。
「小安子听令。」煈皇帝沈稳的下著命令,著实吓了安陶笙一大跳。
炫炘挑眉,他拍拍僵硬了的安陶笙一下,对他笑笑,安陶笙才有胆子起来,低头令命。
「奴才小安子在。」声音可是抖了起来的。
「现下令奴才小安子陪著三王子而去三王爷府,为本王好好照顾王子的起居,不得有误。」
这算不算是将儿子jiāo到他手中了?要他照顾炫炘耶,不像结婚典礼所用的话吗?安陶笙瞪大眼,有点不能置信的样子。
煈皇帝看一眼下面跪著的人,对他的反应很是感到有趣,他微抿嘴,低喊∶「大胆奴才,这样回望本王?」
安陶笙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全身打颤,不知道该回什麽好,只好回头向炫炘求救。
怀著微笑的嘴微抿,本来看著父王这样说,心qíng顿时开朗的炫炘,因为他看到安陶笙被自己的父王吓得快死的样子,令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冷冷的跟煈皇帝说∶「请父王饶恕小安子的无礼,小安子要和炘儿离开,可是忙了很久,他是想不到会和父王说话,才会吓得不知所措,请父王原谅。」
一直没有说话的炫焯也来说话。「禀父王,小安子近来真的忙坏了,才会不知礼仪,请父王见谅。」
煈皇帝挑眉,想不到连自己的四儿子也给这个异空人收买了。
就连多天没有见的萌妃也说话了,为了这个她一直也不太喜欢的人。
「王上,不要为了一个奴才生气,而且,这个奴才也要和炘儿离去了,不要为了他而动气了。这场宴会可是为了炘儿而设,不要为了一个奴才而坏了雅致。」
清脆的声音从萌妃口中出现,没有看炫炘,也没有看安陶笙,但安陶笙就是明白她是在为自己说话。他想,萌妃可能还没有不能真的放开心来接受他和炫炘,但她在做些什麽来改变彼此的关系吧!
很多人为安陶笙说话,但还是有例外的。
皇后可是最想炫炘和小安子离开的人,因为他们一走,炫烜的太子地位可是最稳固,但要是他或是小安子开罪了王上,那更好!
她可是恨不得小安子死,他是自己的骨ròu又如何?他不听自己的话,那最好要死!
皇后娘娘扬手,引起人的注意後,才眯起眼,看著下面的安陶笙,说著∶「王上,这样不驯的奴才,还留在世上好吗?不会危害到三王子的安全吗?本宫想说,这样的一个奴才,不知道王上对他的大恩,还不知道炘儿为他的好,那不如拿去杀掉好。」
她的话一出,冷风立时chuī遍整个御花园,还跪在中央的安陶笙想不到连在最後一天,也要面临死亡危机,他不安极了!
难道他的幸福真的离他太远?
炫炘用比杀人的目光更甚的可怕眼神看著那个口出狂言的女人,他握紧了拳,霍地站起来,想一把拉过安陶笙就走,谁知道,一阵一阵的哭声打扰了他的动作。
谁人在御花园哭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