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失心疯了的炫煇,他要做什麽也不会有人骂他的,那他要哭骂大叫,也没人可以骂他,只因他是疯子,不能和他算计。
他哭著叫著,走向安陶笙的身边,死命要拉起他。
他抽抽噎噎的说著∶「笙笙,我们走,和小煇走。这里的人很可怕,皇后娘娘很可怕,父王也很可怕。他们为什麽要大声骂笙笙?又要杀人,又要打人的样子……哇哇哇,不要,不要,小煇很怕!我们回去。」
顿时,花园里的人全都无言了,什麽话也没有说,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炫煇的话。
炫焯回过神,他走到炫煇身边,用著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没有,父王和母后也没有要小安子死的意思,只是说说吧了!二王兄,不用怕。」
煈皇帝看著一脸yīn霾的炫炘和一脸泪水的炫煇,他觉得自己这次事宜开不得不玩笑,只好顺著炫焯的意说∶「没错,为父的何时说过要小安子的命呢?父王只是说说吧了!小安子还要替父王照顾炘儿,又怎可以死呢?」
煈皇帝的轻笑声,令尴尬的气氛微微缓和,但还是有著一丝的不安。
炫煇拉住安陶笙,直到他回到炫炘的身边,炫煇才一瞬间变了脸色,和蔼的对炫炘笑笑,又俏皮的对安陶笙眨眨眼。
这时,炫炘和安陶笙才知道炫煇现在是正常的,只是他在装傻来为安陶笙解围。
安陶笙感激的对他点点头,以示谢意。
炫炘安稳的握著安陶笙的手,决定了,在还没有天亮的时候,一定要和笙笙离开这个多事之地,他不要再受到别人的话语,而令到笙笙不安了。
煈皇帝咳了声,大声说∶「不要为了些不会发生的事而令到各人不快了,明个儿炘儿和小安子也要离宫,今天要好好尽庆一下。」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好像没发生过事一样,照样的说话喝醉,但所有人心里也有点疙瘩,吃的喝的都不愉快。
炫炘和安陶笙也感到皇后娘娘she来的目光,不友善的,而炫炘往往会回望过去,用冷得可以令人发颤的目光回敬皇后娘娘。
而安陶笙却会感到太子炫烜投过来的狗眼看人低似的目光,好像他得到最後胜利似的骄傲自满。安陶笙往往会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偷偷的给他一个鬼脸。
那头猪,都不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炫炘为了他,放弃所有,才有机会留给他的,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得到王位吗?
真是笨死了!
一顿本来好好的送行宴,就在你来我往的眼光左飘右送的qíng况下结束,炫炘和安陶笙一回到三王子殿也要只有乖乖的合上眼睡觉,因为他们的眼睛可是做了一整晚的运动。
炫炘拉著安陶笙急急的走到殿外,准备乘马车到他们的新居,只是他们的马车旁边站了两三个人,令他们纳闷起来。
到底是谁!连他们想提早离开的事都可以预料得到?
「三王兄,你和笙笙的事,有什麽事可以逃过我和二王兄的法眼?」炫焯笑著说,拍拍炫炘的肩。
炫炘拉紧嘴角,什麽话也没有说。而安陶笙只是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站在他们身边的萧公公。
他知道自己不是小安子吗?他……
安陶笙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一时间说不出来,只是静静的看著他。
萧公公向他们走,伸手拉住安陶笙的手,著实吓了安陶笙一跳。
他微弯起眼角,缓缓说∶「很多事我也知道了,你不是小安子,是不?我的儿子不在这里,我知道的。我没有怪你,没有怨你将我的儿子换走了,他在这里也不见会开心,也不见得会安全,也不如将他送走。」
萧公公扬起有点寂寞的笑,又再一次拉紧安陶笙的手∶「只是,现在靠在三王子身边的人就是你,你要好好的代替小安子,照顾三王子,要一直一直的照顾他。」
不知道为什麽,安陶笙的眼泪如雨落下,他哭了起来,没声的哭,因为萧公公的几句话。
他是真的疼小安子,也是真的喜欢炫炘的。
安陶笙点头,哽咽著回∶「我会的,笙笙会好好的照顾炫炘,而且,小安子在那边也生活得很好,萧公公请放心。」
炫炘不舍的吻吻安陶笙脸上的泪珠,说著∶「好了,不要哭,再哭就要我背你上马车了。」
安陶笙擦掉眼泪,他不满的说∶「谁要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