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煇皱了下眉,噘噘嘴说∶「那样子很奇怪耶!」
「二王兄!」炫焯急了,他拉了下炫煇的手,才低声说著。
看著炫焯有点不满的脸,炫煇再笨再笨再傻都明白,炫焯不想他再说话,炫煇吐吐舌,转头不看他们两个。
炫焯再一次转头看著那个有点无神无气的人,他顿了下才说∶「小……笙笙,那个……三王兄会相信你不是小安子,会将你辞去,也是因为我。」
安陶笙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炫焯,看得炫焯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昨天三王兄来找过本王子问你的事,想了想,觉得怎样也是说开的好,而且,你又和他说过了,所以,想给王兄说清楚。但想不到……他会这样做的。笙笙……我觉得……」炫焯说得有点不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为什麽要参一脚,为什麽要大嘴巴的说给王兄知道了!
看!现在结果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安陶笙静静的看著那个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子,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他想生气,想气为什麽他要给炫炘说些什麽,很想气他为什麽要这样多管事。
他很想狠狠的大骂他,想打他好几下,但他一样都没有做,因为他累了,很累了,现在在安陶笙面前作什麽,他都没所谓了。
看著炫焯,安陶笙叹了口气,缓缓的说著∶「没关系,所有事都和你没关系的,真的。」
怎样都好,炫焯觉得自己不可以不理会这样子的安陶笙,他就知道安陶笙没了炫炘,一定会好像掉了魂一样,他要看著这样的安陶笙。
他忘记了王子该有的礼仪,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安陶笙的身份,他只是想帮助这个人。
他一手拉过安陶笙,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往自己的宫殿冲。
「怎麽了?」安陶笙走得有点急,走得有点乱,心里乱得很。
「我那里可以让你住,让你工作,你就来我那里吧!」
炫焯说得十分肯定,即使他没有问过父王可不可以,也忘了自己是王子,不该对一个奴才用我这样的词语。
「但是……」
「没关系!我说可以就可以。」炫焯可是十分的坚定,他双眼都写著不可拒绝。
炫焯一手拉过二王子炫煇,他又说∶「二王兄都想你来的,对吗?」
总不能不给二王兄面子吧?
什麽都不知道,刚刚都只是在看著蝴蝶小鸟的炫煇只管点头,答∶「是是!」他怕了炫焯可怕的眼神。
看著这样的炫焯,安陶笙也不好再拒绝了,他点了下头,跟著炫焯走,开始他再一次的新生活。
没有了炫炘的生活,安陶笙还有可爱的炫煇和好人的炫焯,但他心里最不开心的是,连小安子都不和他说话了,从那天开始。
他又花了很多时间和心机来和小安子说话,但经过很多天,还是一样,小安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才是他最心痛的,他不想连和他最亲的小安子都这样对他。
「笙笙,怎样了?你又和小安子说话了?」
一道不高不低,有著换声期过後独有的声音在安陶笙耳边出现,安陶笙自自然然的抬眼一看,他看到了全身黑的炫焯。
安陶笙摇了摇头,又扯起那个淡得若无的笑说∶「不是,是想说话,但他没有回应。」
安陶笙怎样和小安子说话,他又说过了什麽,安陶笙将所有事和告诉了炫焯,一点也没有保留。他最信任的,最依赖的,就只有这个没有什麽权势的四王子了,所以他一晕,炫焯一定知道是和小安子说话了。
而这几天的相处,令安陶笙和他们两个更亲近,那些阶级之分都少了,彼此都唤著对方的名字,而且,安陶笙更会和清醒的炫煇谈笑下棋。
炫焯他待安陶笙根本不像一个奴才一样的对待,只是好像一个朋友,或是客人一样的看待,但安陶笙可不容许这样,他一定会做些奴才才会做的事。
「没关系,小安子总有一天会和我说话的。」安陶笙笑笑说,他站了起来,从石亭里走出去。「我先去替你拿午膳过来,你等我一下,我会连小煇的都拿来。」
「不用了!我叫另一个公公去就好了。」炫焯说著,想叫安陶笙停下来。
安陶笙只是笑著摇头,他不会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公公的身份,该做的,他还是会做。
炫焯也不好再阻止他,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点了下头,便让安陶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