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图消瘦
当泪gān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再舞,已无一丝轻柔。白影中透出的,是那淋漓的霸气,和笑看天下广阔心胸。少年神qíng坚定,嘴角却轻微上扬,流苏拂过,一个不羁的灵魂已如同那红一般鲜活。
女声又起:真qíng薄,人qíng恶,无处了,且放过,闲时梦花落。
一舞已毕,众人却已失魂。
清醒过来时,已人去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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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以前听过听雪楼的名,所以用了,前几天又看官大人提醒说着是沧月大文的,所以改成"无衣楼"。这里向喜欢沧月大文的朋友道歉。以后的行文中,就用无衣楼了。]
舞毕。抬眼,见台下众人皆露出痴迷的神色。挑眉,视线却与墨笑尘相jiāo,比了个口型:"我跳的好么?"随后,转身,离去。
仍着那身黑色的长衫,虽是立在假山的yīn影里,却挑了个萧绝抬头就能看见的位置。火光映着众人的脸,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场浮华的幻梦,被透明的障壁隔在了另一个世界,而我,只是安静的一个人生存。
心不在焉的萧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身边的宾客搭话,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站在yīn影里的我。对着他微微一笑,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离开之时瞥见那厢更加的坐立难安。
回到这几日暂住的客房,几盏茶过后,一身酒气的萧绝就笑眯眯的推开了门:"烟儿等急了么?"说着就要上来动手动脚。这个萧公子对美人倒是自来熟,几天下来,我的称呼已经变得自己都快起jī皮疙瘩了。
轻轻躲开,道:"玉烟今天的表演可入得了公子的眼。"
"天下无双。"说着却讪笑着移过身子。
"那公子不为玉烟庆祝庆祝。"
"烟儿说的极是,本少爷这就叫人备酒,今晚,咱们一醉方休。"说到萧绝拍拍手,便有丫环进来听候吩咐。
酒是上好的佳酿,配菜也jīng致美味,若放在平时,享用它们绝对是人生一大没事,可惜对饮的两人各怀鬼胎。
外面的热闹仍未散尽,这边本来就喝的不少的萧绝此刻已经有点立不住了。我虽毫无醉意,却也得做做样子。
那边萧绝又递上了一杯酒,"烟儿,这杯你一定…一定得喝。"酒斟得太满,险些洒了出来。
接过酒杯,不急着送到嘴边,把玩一圈,还递到萧绝面前:"玉烟喝不了了,公子,这杯您就替玉烟喝了吧。"说着起身,一手环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把酒杯递到他的嘴边:"玉烟喝醉了,可不太好看,公子会不喜欢的。"
"美人酒醉后果然是……是,别样的风qíng呀。烟儿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萧绝按住我环着他的脖子的手,抚摸着,喝下了那杯酒。qiáng忍住摁断他脖子的冲动,抽回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喝了数杯,便借醉酒伏在桌子上,听着萧绝起身,心里默数着:"一、二、三……"那边已经传来人体倒地的沉闷响声。泠梦给我的蒙汗药,还真不错。
仆人早就被萧绝给支走了,倒是方便了我行事。将他弄到chuáng上,不理会那边酒醉的呻吟,飞快的脱下外袍,将几片布料重新的组合起来,已成了一件黑色的紧身劲装。
收拾停当,蒙上面巾,chuī熄烛火,便从窗户中跃出。c
萧绝虽未散席便过来了,但我们对饮这么久之后,宾客早已散尽。小心的躲过护院的家丁们,沿着早就勘查好的路线,萧鸿远的卧室已经出现在我眼前。
屋中烛火尚明,传来萧鸿远和其爱妾的笑语。心下感叹,萧鸿远虽然是个作风正统的武林中人,可还是难过美人关。不过,也算上天助我了。
gān了十二年的这一行,我缺的,从来都不是耐心。
等到伺候的人都退到了小院之外,屋中烛火熄灭,不一会儿,便有喘息声起,机会来了,我杀人,只求目的不顾手段,至于别的,可管不了那么许多。
小心的拿匕首拨开门上的拴,闪身进去,再将门别上。喘息声中已夹上若有若无的呻吟。人在里屋,而我,只能小心的靠近,萧鸿远的武功不弱,现在打糙惊蛇还过早。
终于摸到了chuáng边,看着那忘qíng的两人,拔出匕首,向萧鸿远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