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中映出女子惊恐的脸,萧鸿远察觉出有异,便侧身一躲,匕首却已扎入他的肺部。拔出匕首,急步后退,萧鸿远虽已受重伤,倒不至于立死。
果然,虽然鲜血汩汩的流出,萧鸿远却立刻攻了过来,我仗的是身法灵活,出手迅猛,却不能和高手相斗过久。萧鸿远武功远胜于我,虽受了重伤,却也马虎不得,现在,倒是你来我往,斗了个不相上下。
chuáng上的那个因为惊恐而暂时失声的女子现下也尖叫了起来,隐约已经能听见有人声喧嚣。
速战速决,拼着受了萧鸿远拍向我胸口的一掌,将手中的匕首毫无阻碍送入了他的心脏。
屋顶上突然传来了破瓦声。
人声已经入院,来不及思考,只好破窗而出。闪身躲入院中yīn影,刚出来,便听到女声的惨叫,接着一个物事被扔到我面前。
抬头,一个黑色的身影踏瓦疾走,众家丁随即向那个方向追去。
摊开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个纸团,上只书"楼主"二字。
夜芒,你的轻功,真是不错。
14
大部分的家丁都已随夜芒而去,在客房中休息的众高手们还没来的及赶过来,至于那留下来的看守"犯罪现场"的仆役,若是武功够高岂会不去争抢抓住犯人的首功。
这样的真空状态,不趁机潜走还真对不住杀手的名号。
忆起听到的那声女声惨叫,夜芒,我可以算你是护主吗?无衣楼应该事务繁多吧,这一月中,累得过来否?
小心的摸回自己住的房间,推窗而入,满意地看见萧绝还睡在chuáng上,不时翻身发出几句梦呓。睡得倒是安稳,只可惜,你这样的好运,明天也就算是个头了。
把自己的外套再回复成舞衣的模样,将萧绝向chuáng里推了推,枕着chuáng边,合上眼帘,平复着因受伤而一阵阵翻涌的气血。
心下盘算,外面的混乱,也该传进来了。
果不一会,就有急匆匆进院的脚步声响起,到门边的时候,停了一会儿,似在犹豫。这边萧绝又嘟囔了几句,不过既然正主儿都没动,我着个什么急。
也许是听了一会屋子里没什么动静,急促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夹杂着"少爷少爷"的高声叫喊。睡眼迷离的起身,脚步不稳的往门口走去。
那边显然等不及了,一下子推开了门,瞥了我一眼,绕过正停在桌边的我,跑到他们家少爷的跟前,急道:"少爷,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少爷!"
我眨眨眼,这句台词还真是耳熟。就算醉酒,看到这幅场面也该清醒了。
走上前去,帮着那人叫着萧公子,却把手上的戒指凑近他的鼻尖,笑话,要是没有解药,这人三天后都醒不来。
萧绝刚睁开眼,就被那仆役一阵哭诉弄得脸色惨白,求助似的望着我。看来,他还没搞懂qíng况呢。理论上来说,玉烟也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我只能作出担忧的表qíng回望。
"少爷,老爷遇刺了。"终于回过神来的萧绝连鞋都没穿好,就踉跄着跑了出去。
你还真是个孝子。已经被忽视的我倒是跟上去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处境尴尬。
在丫鬟的带领下,再次踏足萧家庄的大厅。不同的是,几个时辰前还莺歌燕舞富丽非常的地方,现如今,已经是山雨yù来风满楼了。还未踏进门内,便察觉出里面已经到群qíng激愤的地步。
"南宫公子,您看这次萧盟主被害一事?"不知是谁问道。
"萧盟主近年来并未在江湖上结什么仇家,那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那边南宫钰尚未开口,就有人接道。
猜猜就知道是权力斗争了,这么明显的事qíng还要别人来确定么,心里头翻了个白眼。不过,作为棋子的我,好像也没有立场将自己置身事外。
缓步走到门口,并不急着进去,只看着萧绝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再也看不出半分纨绔子弟的模样。南宫钰则是满脸凝重,同样未说一语。厅内并不沉默,却压抑的可怕。
坐在门口附近的人先看见我,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几圈,若有所思。不过也不怪他们,估计现在谁见到黑衣都要反应会。不过夜芒的出现,到叫我开始的一番苦心全无用武之地了。
好一会,萧绝才在侍女的提醒下看到我,走了出来。
"萧公子,玉烟想告辞了。毕竟,贵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的身份,也不好再留在这里。"低下头,不去看萧绝此时的表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