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自己这乌guī爬的速度来写,恐怕半个月都写不完一部。
唉————
“云少爷,要不我来写,你来念怎样?”
珊瑚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好心的建议。
“咦,好办法,珊瑚你真聪明。”水云听到可以不用自己写字,立马兴奋的起身,象征xing的用衣袖抹抹椅子,一个请的手势把珊瑚让进椅子里坐着。
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水云随势捻起个珊瑚端来的小笼包放进嘴里,歪倒在旁边的软椅不急不缓的念起记忆中的著名川剧戏曲——白蛇传。
清脆动听的声音穿透窗门,穿透夜色,传进不远处树上的白衣人耳中。
※
黑色本来是夜晚的专用色彩,但白衣人眼瞳里纯粹深邃的黑却让夜晚汗颜失色,悄悄避开,只能在白衣人身边游dàng。
寒风凛冽,鼓dàng起白衣人身上如月华流泻的衣衫翩跹飞扬,偶尔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偶尔挥洒出飘逸的风度。
先不论容颜,单是这份丰姿,这份风韵,足令世人迷乱。
※
“大公子——”
“走吧!”
“是!”
一问一答简洁之至,深思一层,便可发觉,白衣男子似是能摸透别人的心声……
只是……这语声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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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íng恨绵绵:第三十六章]
一阵清脆得鸟叫声,打破了宁静得黎明夜空。
果子上的露珠滚了几滚,轻盈得掉落。
静中之动,晨曦将至,美不胜收。
铃兰斋内,水云累的早已歪倒在软椅上睡沉了,安详的睡颜纯洁无暇,肩头的火狐抱住他白皙的脖颈,小脑袋靠在上面,时而换个舒服的姿势,也沉沉的睡了。
珊瑚揉揉酸痛的手臂,肩膀,手腕……毕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纵是一夜没休息,暗暗运气在身体内运转几周,jīng神也就恢复的七七八八。
屋内的火炉有几个早已熄灭,空气中隐隐流动着寒意。
珊瑚皱眉,靠近一探水云luǒ露在外的脸颊,果然温度冷的异常。
好在火狐当作围巾,阻挡了部分寒气,不然……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埋怨自己大意,赶忙小心翼翼的把内力化为细丝,一点一点的输送到水云体内抵御寒意。
清晨的第一线阳光从窗口斜斜照she在他们身上,彷佛披上了一层浅色的薄纱,朦朦胧胧,竟有种无可名状的协调感。
日上三竿,水云才从好梦中醒来。
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冻醒的。水云看看外面明亮的阳光,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体温何以会低成这样,这都已经是中午了,就算是秋天,照常理来说,应该有些暖意,可……他却觉得好像整个身子浸在冰水中似的,连体内的血液流动的速度都似乎变慢了许多。
水云有种错觉,体温好像……越来越低……
正迷惑间,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本以为是珊瑚叫他起chuáng,水云马上摇头甩掉脑中纷乱的思绪,免的珊瑚担心,抬头露出平常的笑容,待看清来人,不由讶然的长大嘴。
“颖依——”
不是因为他又一早来到铃兰斋而惊讶,而是他脸上的笑容。
一扫多日的平板呆滞,此时尽是难掩的兴奋之色,脸颊因为激动胀的通红,眉眼间是遮不住的惊喜。
水云见他这样先是一愣,随后镇定下来,心忖,不管他是为什么事这么兴奋,只要他不要再变成前几日的模样就好……遂开口:“你……”
颖依还不待水云问出声,一个急奔猛扑,紧紧抱住水云,连声重复:“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你竟有这般才能,我敢保证这出戏演的好,我们凤仙楼尽可重生。”
水云先被颖依突如其来的搂抱感觉大异,正要挣扎,听到后面的话倒是安下心来,反而是从颖依身上传来的温热稍稍缓解了刚才那流转在体内彻骨的寒意,也就压下挣脱的念头。
其实,颖依有这般反应并不出奇,想来是他看到了珊瑚帮忙写的那出《白蛇传》,不过水云心底暗地纠正,这出戏不是他写的……
珊瑚端着梳洗物什进屋来,一眼看见颖依抱着坐在chuáng上的水云,以为他想对水云有不轨企图,顿时柳眉倒竖,手上的东西随便一抛,居然抄起墙角放着的扫帚,泼妇样的横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