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的人开始给我下毒,左幽不可能永远留在我身边,虽然这些毒实在太烂,我还是装做不知吃下去。
与此同时,左幽在费尽心思给我解毒。我看着他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可我什么也不能说。难道我要告诉他,喂,那毒是我自愿吃的,你就别做无用功了。
有时候,教主会在左幽不在时陪陪我,我们是一类人,实在不用说什么就明白对方的心思。所以,他有时候就这么沉默着陪我坐上一整天,只是晒晒太阳。
那些教众又找到一个可以仇恨我的名目--我勾引了左幽不够,还要迷惑他们英明神武的教主。
9
终于有一天,我的身体在一次次中毒解毒中垮了,我躺在chuáng上,甚至不能看蓝蓝的天,因为我不能chuī风,一chuī风就会咳嗽得很厉害。
这下,那个讨厌我的丫鬟不得不帮我翻身,送药,喂食。其实我挺佩服她的,可以伺候自己讨厌的人,忍功不一般。
我每天都被关在黑黑的,充斥着糙药味的屋子里。
这个时候,我就想念起上一世洁白的医院来,虽然会有难闻的消毒水味。
一天天的珍贵糙药的消耗,让耶蓝教负荷不起,要不是我有教主和左幽护着,早被他们给撕碎了。
我挺希望他们那么做,因为我想,就算死,我也不要像一滩软泥一样地死去。
终于,严家堡捉住机会,联合那些自命正义的武林人士,一起端了耶蓝教。教主点晕了左幽,把他带走了。那个讨厌我的丫鬟领着严煞他们来到这个小屋。
他们先是说了一段自命不凡的话,然后在新任武林盟主严煞的示意下,表答了一番对我的同qíng,但是也不排除对我是间谍身份的怀疑。于是光明正大地说把我jiāo给严煞处置,之后他们都退下了。
只留下我和严煞,大眼瞪着小眼。
"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想留在我身边?"
我喘着气跟他说话,胸膛内像是有一个风箱在拉:"我……有不能在……你身边的原因。"
"什么原因。"c
"不……能……说。"老大,你别这么好奇好不好。
他沉着脸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僵局。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疯女人滚到边儿去。"
"我要见我的寒儿,寒儿,你在哪儿,回娘一声好吗?"huáng莺出谷的声音已变成雌shòu在吼叫。
我心中急了,看来娘找了我很久了。可是我该怎么办?让她进来,她会不会疯?不让她进
来,那些粗手粗脚的人会不会失手打死她?我慌了,得,只得赌一赌了。
"让……她……进来。"
严煞仔细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才说:"让那女人进来。"
一阵香风扑过来,我忍不住咳嗽几声,娘紧紧抱着我:"寒儿,寒儿,这都一年多了,你去那儿了,先是管事不让我出门,又是一大堆人把我带到这后山,好不容易那些人走了,我找到你,你又病成这样。"话毕,气机一改,"是哪个欺负我家寒儿,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以为
我是个妇道人家就好欺负么,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我感到很悲哀,原来我将温婉的娘变成了泼妇。这是不是说明我教育的失败。
"请问,这位是。"
娘看到严煞,一时有些迷糊,然后左手往右手上一捶:"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严堡主。你认识我么,不认识罢!太好了太好了,我也不想认识你,寒儿,我们走!"说完死拉硬拽我到门口。
严煞一挥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来我们还有话要好好谈谈,夫人。"
娘惊起一跳:"谁是你的夫人。"
"在下并没说您是我的夫人,这只是一个敬称,没别的意思。"
"哦,我还要带寒儿去休养,没事别挡路。"说完还状似悠闲的挥挥手,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紧张得很。
"哦,小寒没告诉你么,我是……"
我一看事qíng不对,马上砸了一个茶壶。
"砰"的一声止住了严煞刚出口的话。
"你才不是寒儿的爹嗫!寒儿是我跟别人生的。"娘很是得意地昂起了头,我巨汗。
严煞的脸黑了:"我没说……这位夫人,是否太口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