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娘娘们接遗诏。”
百官自去殿外,母后和一群女子走来。
我点手叫过如玉,拉到宜妃跟前。
“宜妃娘娘,这是新探花郎,父母没了,长得还好,不如您收他做孩子吧。”我说。
“快拜母妃。”我硬拉。
“拜见母妃。”如玉跪了下去。
我看着宜妃。
“乖孩子起来。”
默然拿起另一份,看了看,众女子跪下。
原来是赐死诏书,无子的,一律陪葬,天岳和天遥的母亲份位低,要她们带发修行。
“好了,娘娘们请便,三日后下葬。”默然说。
“快扶你母妃,和你遥哥哥一起陪我守灵。”
殿中哭声一片。
哭大行皇帝,还是哭自己,只有天知道。
穿着一身白衣,在默然的陪同下来到父皇的塌前,不由得跪了下来哭倒在地。
“先帝三日前走的,他不许人动他,到等你回来入敛。”默然说。
“父皇,九儿不孝,呜呜呜,没能回来呜呜呜。”我大哭。
“他见你布兵太险,日夜不安,加重了病qíng。”默然说。
“新兵多,要不是兵行险着,哪有胜算啊……,我也不舍折损太多啊……”我抽泣说。
“他不知要吞梁,我也不知你要陈兵于齐啊,他心不安,我也急啊。”默然说。“动那么多人,呜呜呜,不取梁也说不过去啊。”我说。
“起来吧,陛下,节哀啊。”他拉起我。
“陛下?”
“是啊,你接到传位诏书,就算皇上了啊。”默然说。
“别哭了,他知你怜百姓,疼士卒,走得很心安的,他是听到所有的好消息才走的,别哭了,别让他走得不放心啊。默然说。
”恩,不…不哭了。入敛吧。“我说。
传来小德子,眼红红的,我要他安排入敛。
“然,小德子好象比我还伤心啊。“我说。
“他是先皇的人,如无意外,要和养心殿里的人活殉的。”他说。
“活殉?”我问。
“是啊那些被赐死的娘娘是死殉,还有那些娘娘的宫女每位也得活殉几个呢。”他说。
好一会,小德子来报已敛好,要我去守灵,我叫住了他。
“你不必殉了,挑几个乖巧的留下,别的活殉。娘娘们的宫女就不用殉了,等她们的主子葬了,满25的就可迁回家了,年小的也可请回的,我以后不会纳多少的,不用太多的人留了,这样大家都可活的舒服些不是?”我说。
“是是。”小德子说。
“我如死了,你们都得殉了,你可懂了?”我冷冷的说。
“是,奴才听懂了。”他脸都白了。
我的心是有点软,可不会心慈。
晚上,母后,宜妃,如玉和天遥一起来守灵。
看着疲惫的母亲,心中不忍。要弄影陪她,如玉陪宜妃回去息着。
母后不愿。
“母后你就算心疼心疼九儿好了呜呜呜,父皇走了,你要哭病了,你要九儿怎办啊,哇哇哇。”我大哭。
母后看着遥不断的劝我,只好和宜妃一起离去。
“遥哥哥,我不在时,有没想我?”我问。
“想,自然想的。”他说。
“要是我回不来,你可要照看好我母后哦。”我说。
“啊…这……臣绝无此念啊。”遥是急忙跪下。
“遥哥哥,你想哪去了?要不放心你,能把朝政托你?”我拉起天遥。
“我不信你还信谁啊,你傻。”摇着他的手说。
我又不是老虎,一个个吓成那样,至于吗?
这几天的守灵,我只让温如玉出了两次场就算了,他又不是真皇子,走走过场罢了。
三天后的葬礼还真排场,百官相送,赐死的三十几口棺木,外加养心殿的几十个宫女穿戴一新,三十几个内监也是衣冠齐整,茫然的移着步子。
我虽安礼仪有二十四人的huáng色轿子,可没去坐,一身白孝衣陪走在父皇棺木旁,除了母后她们几个女子坐子轿子外,别人可没敢骑马,我身侧的破月弄影和张良。寸步不离我。默然带着禁军亲护着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