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这来蹭饭?也是啊,某人殿里藏着娇呢。”江上云笑说。
“就是,就是,怎醋味好浓啊?”我鼻子嗅了嗅。
“没半点正形!”他说。
“说正事,不仅吃你的,还得拿你的,你父派人来了,接你的,你不要付点贴己钱哪,还指着人家保你平安嘛。”我说。
“我出?你不能给啊?”他叫道。
“我出是国库钱,民脂民膏啊,再多也不会上心;你出就不同了,形同质子的一点贴己钱,再少也不会嫌你少的,机不可失哦。”我说。
“你真会算,我以后用啥?”他苦笑。
“你回虞后就是下任的君主了,用不着滴。”我笑。
“啊?父皇还在呢,还有哥哥弟弟在啊,哪有我的份?要不还会送给你?”
“你等不及啊,有法子的。你取得母妃的家族支持不不难,我想他们是乐于见成的,要朝臣支持怕是难为你,你父的传位诏书上是你就成了,别人嘛,我的云云岂是认命的主?努力呀,再说你夫我也不会坐享其成的,舍得云云独身涉险。”我一笑。
“你…你别胡来啊。”他说。
“尊命,只是但愿别有变故啊,那时可就由不得你我了。”我说。
傍晚,虞使应约入宫。私宴嘛,我一身淡huáng衣紧挨着江上云坐下,只是挑剔的吃了几口,就老是看着云云,弄得江上云都不自在,虞使更是尴尬。
饭过是茶点,我更是小鸟依人般的小心坐云云膝上,只顾把甜点喂给江上云,弄得他连连瞪我。
我装害怕状,茶泼在了身上,歉意一笑“更衣就回。”
从寝室出来的我白衣胜雪。
齐使打量我。
“衣脏换新罢了。”我淡淡的说。
虞使说了几句虞地的事,就匆匆告辞。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云妃回去还望多加看顾。”我对虞使笑得好不灿烂。
送走虞使。
“你倒底怎了,这样子,你可从没有过,就象一直被抱的是你,哼。”他别过头去。“还不是为你?我不重视你,你怕是小命难保;太过重视,只怕扣你不放。那个使者该是聪明人吧,我只是对表示,妻子如衣,妻走再续。也示意他,人非衣,我还念旧qíng,我把你可是托给他了,要他掂量着办。”我说。
“你是说……”云说。
“你父会懂的,他下了手臭棋,你死了,是丧他亲子,我可没失多少;扣你也不成,天下为争女人的莽夫多去了,打破头都不惜,我起兵要回妻子天经地义谁能说出半个不是?也许另加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多qíng皇帝。”我笑了。
“你…”
“你死了嘛,我就算不择手段屠了整个虞都都也不过份,为妻讨公道嘛。”我面无表qíng的说。
“难怪你坏,你母就不是好东西,自己孙子……”上云到此停下。
“说啊,怎不说了?我在听。”我说。
“哼”
“你也深宫里长成的,这半点都不怪,不是她娘家的女子能让她成为可能的后?好在我是她亲子,我死了,先皇血脉就是天岳了,她整个家族就完了,我就算再不成器,她也不会伤我,要娶她娘家女子,孩子出生之日也许就是我丧命之时啊。”我叹口气。
“哎,可怜天遥惨死啊。”云叹。
“我给他的酒是有余地的,七日之内决不会死,也是一般的毒,天遥自己可解的,我做样子只是让别人放过他,天遥恋我,为我做事,害人可没伤过我,我怎会不留余地?”我说。“那他为何死了?”云问。
“你该听天遥自己说啊,问我做啥?”我笑。
“死人还会说话?”他不解。
“会啊,他对母后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会向你乞命,这点骨头还有的;他对我说:你虽迫了我,也还放了我,我无法面对无望的单相思,我也不会给你带来不便和麻烦,只是因你心里来有一丝我,一死让你安心,也只能如此了。”我低沉的说。
“他一死还表示这么多?”云说。
“天遥城府很深,他做了,也不一定会说的,他知道我会听懂的就成,至于别人,他本不求别人懂他。”我也不禁眼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