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意味著残酷,意味著生命的消失。
成国位於渚国西南,西北与西茨之间相邻。这样一来,很明显就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三国之中,成国疆域最广,百姓殷实,有著中原大国的祥和大气。渚国qiáng盛,无论国力还是财富上都不弱於成。三国之中只有西茨一国地处偏远。但国人好武,生xingqiáng悍。而那西茨国主更是对中原之地的文明富裕的成国早存野心。
“国内现在可调之军共有多少?”
“朝廷虽於月前下旨征兵,但qíng况仍是紧急,目前能征之兵不超过十万。”
“你父皇准备派谁领兵?”
“……父皇正为这事头痛。朝中能征善战的将才不少,但一直以来国中祥和无事,昔日老将尽皆凋零,而年轻一代里虽也有不少俊才能将,但真正能挂帅领兵的人却是少之又少。现今两国二十万大军压境,局势危急,挑选良将就更加关乎国家命运战争成败了。”
“朝中大臣呢?”
“属意我大皇兄挂帅。可目前他还未表态。所以父皇才头痛。”
子衿语气有些无奈。
我笑著安慰:“他会答应的。目前能领兵出征的人除了他很难再找出第二人了。”
成炫此时的心qíng我能理解。一直领军在外,东征西战劳心劳力,到头来太子之位却终落子衿之手。心里有刺也是人之常qíng。但我冷眼旁观,成炫此人表面虽狂傲轻浮,实际上心机聪明绝不输子衿。否则也不会获得朝中近约半数大臣的支持了。
而且他毕竟是成国皇子,真正国难当头时,我不认为他会置之不理。如此想来,那他此时的迟疑无疑有所图谋。只是不知他心里在图谋什麽。
不过答案第二天子衿就带给我了。
“成炫上朝时向你父皇举荐我为将?”刚听到消息我不是不吃惊。
子衿脸色yīn沈:“他向父皇举荐说你熟谙韬略是员不可多得的良将。今日朝上他当著一殿文臣武将出言:若有如你这般良将相佐,一定能破处敌军,挽救国家於危亡一线间。”
他原来是在打我的主意。我心里了然一笑。也罢,反正原本我就打定主意要上战场的。心中念头转了几圈,随即笑道:
“举我为将啊,那正好。我还一直担心自荐无门呢。”
子衿马上道:“不行,我说过不会让你上战场的。而且我大皇兄突然荐你更是居心叵测。我怎能让你去冒险!”
我走近他脸上表qíng诚诚恳恳:“子衿,你太多心了。想是你大皇兄见我台上打败许然,便认定我是个好帮手。而且此次是他挂帅,挑选能将自然是qíng理之中的事。难道你认为我不够资格为将?”
子衿坚定地摇头:“悦,你激我也没用。我不会让你去的。”
我眼神一深:“子衿,你把我当什麽?一碰即碎的磁娃娃?”
子衿见我颜色渐厉,一时词竭。
我心见有些生效,又继续拿所谓的国家大义来挤兑他:“成国现在重兵压境,人人有护家保国之责,身为成国储君,你更不该因私废公。”子衿脸色越来越暗,见状我放缓语气,“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即便真是百万军中我也会安然无恙的。”
“我知道一般人奈何不了悦,可那是战争,瞬息万变的状况谁也不能预测。而且此次是我大皇兄为帅,我就更不放心了。”
“你大皇兄那边就更不用担心了。国难当头,还有什麽比良将好兵更重要?你大皇兄长年带兵在外,不会不明白。”
我从战心意即决。子衿苦苦在耳边说了大半晚,也不能撼动半分。
庄严的殿堂上,文官蟒带朝服,武将铠甲战袍。整齐分站大殿两旁。
见到这种qíng景,我才想到 ,来到古代这麽久,在皇宫里也呆过不短的时间,但如这般百官聚集的上朝景象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是我身在其境的缘故,虽与往常电视中见到的没有多大差别,但却觉得更加肃穆。
“宣─尹悦觐见─”
太监细长的喝唱声里,我缓缓步进大殿。走在威严赫赫,服色鲜明的百官朝列中,我的一身素服显得极不协调。
走到殿中站定,我照著君臣礼仪跪了下去朗声道:“糙民尹悦叩见皇上”。
“你就是尹悦?抬起头来让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