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了一个寒战。不行,一定不可以让这种事qíng发生。
好不容易让侯爷重新有了笑容,就算笑得像白痴,也要保持下去。
不过,侯爷只是笑容多了,心qíng好了,看向玉少爷的目光越来越溺爱了,可是侯爷的一切,包括身份,刘公子的事qíng,都一直瞒着玉少爷。
现在两个人的感qíng是越来越好了,可再拖下去,只怕将来qíng况不妙呀,侯爷却好象完全 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要提醒侯爷吗?
咳了一声,提醒侯爷自己的到来,凑上去看那幅画。
画中两个男子盘膝而坐,一人用手指着远处的花团锦绣,对对面的男子说着什么,脸上满是温柔,另一个男子则正举杯yù饮,两人含笑相视,含qíng脉脉。
右上角则写了几个小字: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扬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好象还没有写完嘛。"
用手敲敲桌子,李净之如大梦初醒一般,脸上微微一红:
"那天才写了一半,诗茗就跑来说有事,玉儿便急急忙忙的去了。等他回来,自然要补写完的。"
一顿,自言自语道:
"奇怪,不是说去三天的吗?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连云有一点受不了:
"玉少爷为什么不回来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们应该准备回京城了。下个月北湘国主柳映复就要到京面圣了。我们也是时候回京了。"
李净之眉头打了一个结:
"回京吗?"
"看玉少爷的样子,如果侯爷回京城,他会毫不犹豫的跟我们回去。可是侯爷,那样好吗?"
"如果玉儿愿意跟我回京城,那真是太好了。"
李净之喜溢眉宇:
"等玉儿一回来,我就告诉他我的身份,再问他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回京。"
"就这样?"
连云挑起眉头,毫不客气的道:
"如果玉少爷跟我们回京后,刘公子又突然出现了,你要怎么跟玉少爷解释为什么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如果玉少爷认为你是用他代替刘公子,你要怎么回答?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玉儿是玉儿,刘留是刘留啊。"
李净之有些不高兴,想了想,又道:
"你认为,刘留,还有可能回来吗?"
连云答得很gān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不知道。"
"既然刘公子有本事在一夜之间消失,也很有可能一眨眼,又出现在我们面前。谁知道呢?"
停了一下,试探的道"
"侯爷,你不觉得应该先把以前的事qíng都跟玉少爷说清楚,再问他是否愿意跟我们回京城,这样会好一些吗?"
李净之苦笑起来。
说清楚?自己的心,自己都弄不清楚,又怎么说得清楚?
无可否认,自己越来越沉迷于南宫玉的笑靥,却在每一个恍惚的刹那,发现那个人的身影,忽近忽远,却始终没有离去。
一颗心,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吗?
不可能,也是,不可以的。
"那你说,该如何说清楚?"
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连云也只能苦笑:
"侯爷,不要再问了,属下也不知道。"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主子,诗茗可以进来吗?"
不等回答,诗茗便兴冲冲的冲了进来:
"主子,少爷办完事了。说今晚想请主子dàng舟青糙湖,把酒言欢呢。"
李净之又惊又喜:
"玉儿回来了吗?他现在在哪?"
"当然在是城外的青糙湖等主子啊。"
诗茗笑得很开心:
"主子,诗茗进门时就叫他们去备马了,现在应该好了。我们走吧?"
"那快走吧。"
李净之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来。转向诗茗:
"算起来,玉儿今天应该要吃药了吧?你~~~~"
诗茗拍拍胸口,得意洋洋的道;
"诗茗办事,主子就放心吧。小的是先拿了药,才过来请主子的。主子快走吧。云大哥,胜大哥,你们也快来呀~~~。"
意外
繁星万点。
灿烂的星光下,两叶轻舟,一前一后的飘dàng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连胜看看远处的那叶轻舟,犹豫的道:
"小云,我们离主子是不是太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