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呀。这样子不是刚刚好吗?"
连云没有回答。
诗茗一边往嘴巴塞东西,一边含含糊糊的道:
"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可主子一出声,我们就可以马上赶过去,不远,不远。不过,如果再远一点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云大哥,那个千层糕,帮我递过来。还有,那个~~"
看着身边那双比天上星光还要温柔的眼睛,李净之发现自己有一点痴了
"玉儿,原来你的酒量那么好啊。"
"那当然了。"
微微一笑,顺手把手中的空瓶往湖中一扔。
"原来以为你的应该也不差,想不到是绣花枕头一个,连盼盼她们四个都摆不平。"
"真的是绣花枕头吗?"
李净之凑了过去,怎么听,都是不怀好意的问:
"那现在要不要试一下呢?玉儿?"
"少来了。"
推直李净之,自己又靠了过去。看着水面上的满天星辰,感觉到身后人那结实的肩膀,南宫玉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曼声吟道:
"西风chuī老dòng庭波,
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
"好诗。真不愧是南宫家的少爷。"
李净之咬咬怀中人的耳朵,心悦诚服的道:
"都说当今的高太傅是天下第一才子。玉儿比起他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南宫玉一楞,大笑起来:
"净之,你该不会认为这首诗是我作的吧?"
"如今的南宫家虽然弃文从商,可南宫家毕竟几世书香,玉儿会出口成章,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呀。"
看见怀中人笑得花枝乱颤,李净之感觉很奇怪。
南宫玉止了笑,轻轻的拍了一下李净之的脸。
"我不会做诗写文章。我是读了很多书。可只学会了一件事,就是做生意赚钱。"
停了一下:
"我所有念的诗,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李净之更是好奇:
"是什么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南宫玉看了他好久,意味深长的说:
"那是因为净之看的与我看的不一样吧。"
唇舌jiāo缠,缠绵不已。
好久,李净之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人。
看看,脸色绯红,明亮的眼睛也因为有了qíngyù之色而变得迷离起来,不复清澈。看得心中一动,正要再吻下去,脑中灵光一闪
"玉儿,你今天服药了吗?"
眼睛眨了好几下,南宫玉才反应过来:
"好象没有吃。"
叹口气,一边挥手示意连胜把舟摇过来,一边小声的道:
"玉儿,把那药方给我。我一定要把你的解药弄出来。不然的话,如果有那一天你忘了吃药又吐血,我,我~~~"
南宫玉笑得像一只狐狸,打断他的话:
"怕我忘了吃药?那好呀,你就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到时候就喂我吃药,好不好?要一直一直陪着我到老,好不好?"
小舟dàng近,诗茗把怀里的白玉瓶丢了过来。
连云连胜很有默契的一人看一个方向。
没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李净之打开瓶子,往掌心一倒。
咦,没有?
再倒,还是没有?
南宫玉也吃了一惊。
"诗茗,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南宫玉开口,李净之抢先开口。
声音又冷又硬,目光狠狠的扫了过去。
诗茗的脸色发白,身子晃了一晃:
"这不可能呀。每只瓶子可以装十二粒药丸。这瓶应该还有一粒才对呀。"
"还有一粒?"
李净之忽然想起那天夜里。自己因为好奇,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好象,好象没有放回瓶子,到哪里去了呢?~~好象,好象是弄掉了~~~是那一粒吗?会吗?
李净之的脸色开始发白了。
一头雾水的连云连胜把目光从诗茗身上转向玉少爷,刚还看见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一口鲜血直直的喷了出来。
同时响起诗茗那惊慌失措的哭腔:
"主子,少爷吐血了~~该怎么办呐?~~半个时辰内,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少爷就死定了~~~~"
选择
漫天的星辰,温柔的星光。
洛城外,驿路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栽着一棵杨柳。在星光下,每一棵杨柳都是发光体,枝枝叶叶散发出淡淡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