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去,挑一个最近的好日子,把诗茗的婚事办了吧。”
沈君仪这一惊一喜,让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抓自己大哥的手:
“大哥,快,快,给我一个巴掌,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啊?”
就这么一下子的工夫,沈君山眼睁睁看着李净之抢步上前把南宫玉拥入怀中安慰不已,心中酸溜溜的,把自己的手收回去,顺着在沈君仪的腿上踢了一脚:
“滚开啦混小子,不要在这里碍事了。”
自己也抢上前去拉南宫玉的手:
“玉儿,出什么事啦?
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南宫玉从李净之的怀里转过身子,看了沈君山一眼,象是想起了什么,眼圈又是一红,过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的道:
“君山,我要你改名字。
你不可以再姓沈,也不可以再叫沈君山!
听见了没有?我讨厌这个鬼名字!!”
沈君山傻眼了:
“玉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李净之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本以为这一次一定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把玉儿安抚下来,想不道玉儿却提出如此孩子气的要求,想着只要现在顺着他的意思,过两天再哄哄他,这件事qíng就可以雨过天青了,心中不由大喜,笑道:
“玉儿是要君山改姓吗?
论理,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倒是要君山改一个什么姓,才是难事。
改姓南宫嘛,倒好像是多此一举的事,这样好了,君山,我让阳儿下旨,赐你国姓好不好?
君山你没有意见吗?那就这样定了,以后你就跟我姓好了,好不好?”
说着,又递了一个眼色过去,示意沈君山接了自己的话,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就是了。
那知沈君山听一句没有听一句的,只是在看玉儿靠在李净之怀里的qíng形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刚好听到最后一句,不由立即出声抗议道: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跟你姓?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做不更姓,我就是不改名字不改姓,你想怎么样?”
他一开口,李净之就知道糟糕了,真恨不得一脚把这个乱吃飞醋的家伙踢飞出去,赶忙低头一看,南宫玉果然已经是脸色发青的了:
“好,好,好。
沈君山,你有本事,别人能拿你怎么办?”
说着,南宫玉已经从李净之的怀里挣了出来,快走两步,上了台阶,李净之暗暗叫苦,却不敢去拉,要知道南宫玉已经在恼沈君山了,总不能让他把自己也给恼了吧?正在着急,只见南宫玉抬起头,唤道:
“四季!!”
三条人影鬼魅般的出现在台阶下:
“玉少爷。”
南宫玉头也不回:
“你们给我看好这个人。
如果他还姓沈,还叫沈君山,就不要让他再在我眼前出现。
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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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如愿香(中)(完整)
房间里烛火通明。
案上的香炉烟雾渺渺,整个房间里都是弥漫着一种缥缈而神秘的香味。
南宫玉斜靠在榻上,一手拿壶,另一只手举杯,独斟独饮。
酒是碧色的,气味芳香,倒在白玉杯中,更是诱人无比,南宫玉注视着它,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一杯酒本就不多,他却分了七,八次才喝完,接着再倒,再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qiáng坐在下面的脚榻上,抱着腿,歪着头,看着南宫玉喝了一杯又一杯,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起来,自从十天前,少爷大发脾气,吩咐沈主子如果不改姓,就再也不要看见沈主子的时候起,少爷就一直是这个心事重重的样子,连香雪院的门口都没有出过。
沈主子是进不来,李主子是不敢来。因为每逢少爷留宿在香雪院的时候,就是表示他想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这是难得的沈主子和李主子都一致同意的。
可看少爷难得的意志消沉,好像是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qíng,小qiáng心中是不以为意的,因为在自己的印象中,少爷简直就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嘛,会有什么事qíng让他为难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为了沈主子和李主子的事?那更是不可能的了,这个家,光从外面看,大概会有人以为不会武功的少爷是最弱的,可南宫家的下人们都是心知肚明,少爷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言出必行,这样的少爷,还会有什么办不到的事qíng吗?小qiáng可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