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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海青峰的体温最叫琥珀动容。很可能是因为这家伙最勇于身体的亲近,因为不是中原人所以xing格比较奔放,也可能是因为他最厚脸皮。
额上的微温和呼吸的吐息是那么真实,被人宠爱的感觉是那末甜美,让突然失去了目标的琥珀差点弃械投降。对狄煌的扶助或是对狄凌志的规劝都告一段落,自己也逃出皇室的监视,再下来到古庙之后要作什么呢?如果连海青峰也不再在自己身边,以后的日子就该怎生渡过?
路上两人除了不多的乾粮,大都以野果野菜裹腹,一来天海族的习惯本就以素食为主,二来琥珀也不喜杀生,他多少还有城市人的习xing,对于屠宰活物总是抗拒,加上他是瞎子,永远也无法确定吃进肚中的究竟是什么的血ròu。
“琥珀虽然自少在皇宫中生活,到了西关军营也不过是半年时光,但对于野地的作物还是很熟悉呢。”青峰在琥珀指点下尝了不少新鲜的美味,不由得满足地感叹。
“宫中太医院对糙药采集大有研究,连带各地的野菜果子也略知一二,我跟随太医学习经年,也就懂得一些皮毛。”琥珀想起那几位师傅的悉心指导,“可惜是我看不见,不能仔细分辨,只靠你去采摘,你就祈盼我们不会吃下什么毒物吧。”
青峰才不会怕他的恫吓,“你说这果子去热清毒,这些野菜就健脾益胃,听上去都大有益处。”
“那是自然,狄氏皇室的长寿多少也因为他们善于养生之道,饮食自是留心。”
青峰想了一下,笑嘻嘻的问,“那有没有补肾壮阳的?”
“毒糙**也有,阿海要不要亲尝?”
“那就算了,”青峰还是不怕,“反正我壮得很,也不用再进补了。”
“咳”
“我只是好奇你们那个皇帝一共生下了廿多个皇子和十多位公主,该不会吃下什么怪药了吧。”
琥珀住进皇子院多年,因为眼疾,也因为狄煌偏袒而避开了绝大部份的官方场合,因此对那位昏君陌生得很,“我倒没听说什么,只知道他年青时也算是有为的皇帝,后来宠爱的妃子早逝之后才xingqíng大变的。”
“他的后妃太多了,一个人的心如何分给这么多人?”青峰轻轻扫去琥珀留在唇边的碎屑。
琥珀轻轻别转头躲开青峰的指尖,“说的是,早该来请教一下风流多qíng的阿海,要如何在花间留连忘返。”
“那就得如前人所说,百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身。”青峰的指头固执地追逐琥珀的脸庞。
“祭司可就是要无qíng至此?”拍开青峰的大手。
直接贴着琥珀坐下来,“我族祭司上问天,下通地,多qíng只会乱心。所以诞下继承人之后,无一不独身终老,花间也就只是惑人虚像。”
琥珀移开几分,“你的大美人大祭司呢?”
“大祭司姐姐的香闺都是求道者,大约都授道至废寝忘餐去了。”青峰不自觉的解释着,不想再背负他没有犯下的花名。
“阿海不会不知,风流才子可是比循规蹈矩的呆子更让人心动的。”琥珀取笑急着要澄清的青峰。
“让谁心动?可是小美人?”青峰悠然一笑,“要不是小美人,那就算了吧。”
琥珀不再回答,让夜空安静下来。
一路上海青峰尽量减慢步伐的速度,且东转西dàng,不时跑到不知什么深山去为琥珀采奇花,花了整整一个月才进入东地,还得再耗上五六天才到达古庙,比预计的时间长了一倍有多,琥珀对益发诡异的行程没有什么疑问,都由得海青峰去。直到他们遇上路人,听到海青峰介绍琥珀为他的娘子也没有作声,只不过当天晚上的晚餐有点辣,青峰吃过之后有完全说不了话。
第二天一早起程的时候,平常聒嗓不已的海清峰委屈的又是拖手又是拉衣角,加害者只当作不知,心qíng愉快的享受宁静的旅程。
只是一个瞎子和一个哑巴该怎生沟通呢,琥珀听到原来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于是也停下来等待,忽然腰间一紧,是海青峰的拥抱。无声无色的突然接近叫琥珀紧张,虽然被这小子“非礼”多次,但每次都有花言巧语伴随,这样被人侵入自己的领域,琥珀只能按下失明者的本能,尽量放松。青海感受到怀中的僵硬,也呆了一下,低头只见琥珀脸色有些发白。像是明白什么的青峰放开琥珀,却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前几步,然后把他的手放到前面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