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帮不了他,再功利一点说,我没有必要帮他。一直以来,我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还清欠独孤秋的,然后想办法遛出这里。
白清流那个所谓的条件,即使我真的只有十七岁也不会傻到信以为真。等他即位,先不说这可能是N年之后的事qíng,就算他真的成功,到时候我一样没有用来jiāo换的筹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主席的话是永远不会错的。
沈缘说过我可以去找他,也可以去找苏倚楼,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但我不想把事qíng弄复杂。他们在萧国,又岂会是普通人?
那么必要时的色诱,也是一种手段吧。
即使有一点点的鄙视自己。r
一点点吗?好吧,很是鄙视自己。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不去接近白清远,手上就不会有权利;手上没有权利,就不能把独孤秋弄出来。难不成真的去等白清流?等到huáng花菜都凉了。
所以,收了琴,从容走下。
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两大美人面前将人立马迷得七荤八素的似乎不大可能,我还知道自己的斤两。
收放自如,一样是一种手段。
不出意料看到白清远眼中一闪而逝的探究和赞许,我满意地垂下眼帘,径自回到座位上,却不知柳临江什么时候换到了我的身旁。
之后的气氛又渐渐热络起来。
萧夜阑既然在场,白清远今晚应该不会再去宠幸其它人了。看上去,大家没了竞争,似乎都很放松尽兴的样子。
柳临江很诡异地在我耳旁说道,“以前怎么没展现出你这样的才华,是我没有发觉,还是……?”
“还是什么?”我冷淡地回答着。
“没什么,”他笑了笑,“只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想套我的话?你还嫩了点。
“险些送了命,还能不多学着点?不然在这种地方,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附到他的耳边,也悄声说道。
“有那么夸张么?”他打了个冷战,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待这么些天我终于明白,这府里上上下下,可都不是凡人。就连我这样一个小角色,都顶着独孤秋一党的头衔,更不用说其它。
想了想,我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以为,今晚这出戏是我自己排的?我也得有那本事才行。”是你自己靠过来的,可怪不得我了。
“难道王爷知道了?”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说呢?不然,人都混到这份上了,还有咄咄相bī的必要么?”
他的脸色忽然变了,“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我笑了笑,向前方座位上那人看了一眼,并不做声。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想怎么样?”他有些僵硬地说。
我看着他,打量着可以利用的程度。只是bī太急了一般会有反效果,所以先尝了尝新上的菜肴,罢了才说道,“若是有时间,不妨去我那里坐坐。我也是初学音律,中间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还请多指教才是。”
他很是不qíng愿地看着我,却还是闷闷地应了。
心中暗笑,状如孔雀的这个人,怕是很少像现在这样屈于劣势吧?
无意间看到萧夜阑,还是那样温和地浅笑着,可笑容中染上的落寞却从来没有消去过。
与苏倚楼的张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此时也许因为心中抑郁却不得不压抑着,别人敬的酒萧夜阑也都一一喝了,据说已是很少有的事qíng。
白清远也不拦着,醉了更好占人便宜吧?
卑鄙无耻下流……
正在腹诽,冷不防被他横扫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好凌厉啊……
“我看你也有些醉了。”柳临江在一旁好笑道。
“我?”没理由啊,大敌当前,前途艰险,岂能说醉就醉了?不过醉了也好,醉了也许还能回到另一个时空。我真的有些想家了,想父母,想小妹,想自己无论怎么折腾,他们都不会真正责怪你。而不是在这里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只想卑贱地活着都无法摆脱那些纷争。“来,既然如此,再敬你一杯。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啊。”
他很诧异地看着我,却还是举起杯,一饮而尽。
“其实有的时候,适当的发泄对身体有好处。”我转而一本正经地对他说着,“不过切忌不可过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