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顺着他了。
浴桶很大,显然是特制的,装下两个成年男子也是绰绰有余。
有这等好的客观条件,皇帝自然老实不客气地抱了彦潋来个鸳鸯浴。
虽然luǒ裎相见是常有的事,但是如此共浴还是头一遭,彦潋颇有些不自然。
所以,越洗脸越红,他脸色越红,皇帝便是越发地qíng绪激动、难以自己。
结果,洗着洗着,就洗到chuáng上去了……
也许是易澜觉得就要与qíng人分离一段时间,所以要把以后至少几个月的qíng事预支出来;或者也许是彦潋觉得就要离开皇帝,所以格外忍让包容,有些时候甚至自己热qíng地缠了上去。
总之,这一夜,两个人直折腾到天色破晓,方才歇下。
虽说没人敢打扰这屋内两个人,但是房间外面,远远近近,层层地有宫里和侯爵府里的人守卫着。
就算宫里的人对皇帝的热qíng已经是司空见惯,也是被那屋子里不时传出的呻吟喘息弄得面红耳赤、心dàng神摇。
而对于侯爵府的下人来说,这一夜下来,没有几个还能把持得住,不被那满漾的qíng色所惑的。
皇帝和彦潋足足睡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早早起来,吩咐下人牵了马来,到糙原上去遛马兜风。
期间,彦潋小小地撒娇,皇帝便乐呵呵地将胯下御马雪中飞让给qíng人骑。
一行人,直玩到太阳落山,方才返回。
连续几天,皆如是。
雪中飞俨然成了彦潋的坐骑;皇帝骑着侯爵府中备下的马,优哉游哉,看qíng人于糙原上奔驰嬉戏,英姿飒慡、无人能及。
时光飞逝,细细一算,皇帝离京已经七天。
这一日,二人没有出门。
彦潋趁皇帝午睡,私下叫过青梅若离,吩咐了什么。
当晚,摒退众人,皇帝与彦潋对饮小酌。
这晚的菜似乎做得咸了些,皇帝心qíng还好,也不去计较,又因为饮了酒,所以越发地口渴,于是便唤彦潋倒水来喝。
彦潋背对着皇帝,狠狠咬了咬下唇,手臂微微一斜,一线白色粉末从袖中滑出,落在茶盏中,顷刻溶化,无色无味。
“陛下,喝茶!”捧了茶盏,彦潋走到易澜身前。
易澜接过茶盏,也不喝,只是怔怔看着彦潋,一言不发。
“臣有什么不妥?”彦潋本就心虚,此刻更是被他看得发毛。
“没有……”皇帝微微一笑,带着些许怪异,“朕只是想,过两天就要走了,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见……”
“陛下说些什么?”彦潋qiáng自欢笑,“不是说好,只要再有皇嗣诞生,臣便回宫么?”
“嗯……”皇帝也不回答,低下头去看杯中茶水,猛地抬头,一饮而尽。
第二十七章
彦潋在茶中放的,正是当日在酉族领地摘下的那几朵“酣香”的花瓣的粉末。
当日,青琉曾对彦潋讲过这“酣香”的秘密。
三年后,彦潋到酉族领地,故地重游。
青琉率族人以大礼迎接。
后来,青琉又告诉了彦潋有关“酣香”的另一个秘密。
正是这个秘密,促使彦潋做出了人生中的另外一个重大决定。
不过,现在来看,这些都是后话,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只说,喝了这茶水的皇帝。
片刻之后,易澜人已昏昏睡去,人事不省。
“陛下!”彦潋出声唤。
没有反应。
再大声一点地唤,伸手去摇,皇帝仍是沉沉睡着。
彦潋叹了口气,终于卸下保持多日的伪装,轻轻拂上了那人的面颊。
“我不指望你原谅我……”他低声呢喃,“给你喝的只是‘酣香’,我曾试过,你睡上十二个时辰,便会苏醒,于身体也是无害。沉睡的这段时间,你的安危也毋须担忧,二哥正从京城赶来,他带了大臣们催你回宫的奏折,想必明天一早便能到了,他会护你周全……”
“我不想的……”手指描画着易澜的眉眼,“但我还是决定要走……”
俯下身子,吻上易澜的唇,一下:“我能明白,身亡帝王,你有你的职责所在;为皇朝留下血统正宗的继承人,便是职责之一吧。”
再吻一下:“我们都不能太自私,是吧?有很多时候,有很多东西,是比个人的qíng爱更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