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聂辰原先的车队有多么混乱,正因为此,他更相信在这qíng况下锻炼出的自律xing,足以让聂辰在现在的生意场上保持自己的信念和立场。
因此,“我相信我自己的选择。”
“……”潘昱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几乎不能称之为笑的古怪表qíng,说:“很好,这就是你的选择……很快,我们就会知道这个选择是不是明智了。”
“什、什么?”霍子南疑惑,他却没有多解释什么,看了看表,说:“不早了,回去吧。”言毕转身,沿着另一条小径往回走去。
霍子南一愣,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这一场原本以为会异常艰难的谈判,居然如此糙糙结束,平静的让人几乎不敢置信。
迟疑了一下,霍子南跟上了他的步子,两人一前一后默然走在树影稀疏的小道上,各怀心事。
转过一处修剪整齐的棕树,潘昱雄忽然停了脚步,惯xing作用下霍子南又跨了一步才停稳了,几乎撞在他背上。
“怎……”询问的话还没出口,潘昱雄忽然转身,温热的唇不容置疑地攫住了他的,如啮咬一般凌nüè着他微凉的唇舌。
“唔……”霍子南先是骇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长驱直入霸占了整个口腔,羞怒之下奋力挣扎,却被潘昱雄紧紧按着后脑,单手将双腕扣在身后,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得被动地接受他毫无预兆的qiáng吻。
肺部的空气很快就被耗尽了,霍子南头昏眼花,混乱间抬起膝盖狠狠往他两腿间顶了过去,潘昱雄无奈腾出手来抵挡,霍子南趁机甩开了他的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潘昱雄仍旧禁锢着他的双手不放松,一步步将他bī到了凉亭里,背靠立柱紧紧压住了,膝盖稳稳抵住他的双腿,半眯着眼,眼神危险:“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不过有一天你终究能明白的吧……想到要就这样放你走,真是不甘心呢……”一边说着,嘴唇一边在他的唇上辗转厮磨,恋恋不舍似的用舌尖舔舐他略有些gān燥的嘴唇,“怎么会这么迷恋你的味道,明明是冷淡无趣的人,却比罂粟还让人上瘾……”
霍子南面色通红,紧紧抿着嘴侧头躲避他的侵略,正挣扎间忽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绕过棕树丛走了过来。
看见他们的一瞬,花明立刻愣住了,继而尴尬地停了步子,低头退了开去。
倒是潘昱雄停止了动作,泰然自若地松开了霍子南,声音平淡无波:“什么事?”
“呃……有客人过来,那个,阿宽正在接电话,厨师说你们来花园了,所以我……”
“知道了。”潘昱雄打断了他的话,“让他去书房等我,我马上过去。”
潘昱雄匆匆离去,霍子南惊魂未定地站在凉亭里,忽听花明说:“霍先生,你还好吧?”递上一块手帕,指了指自己嘴角:“这儿……”
霍子南这才感觉嘴角有点疼,用拇指擦了擦,发现大概是刚才被潘昱雄吮破了,正在流血。
“你惹潘先生生气了?”花明十分三八,“很少见他这么火大的样子……”
霍子南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往主屋走去,花明居然粘了过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地说:“刚才来的那位客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嗯?”霍子南不由停了步子,问:“他是谁?”
“我不认识啊,酷酷的,一脸有人欠他钱的样子,还带着几个看起来很势大的保镖。”花明耸肩,“跟你差不多年纪,皮肤有点黑,开着一辆三菱越野……”
……
保镖们都被留在了大厅里,宽大明亮的书房,只有聂辰和潘昱雄两人。
聂辰一袭黑衣,容色虽然憔悴,但仍保持着以往冷峻的表qíng,看不出一点qíng绪,镇定自若地坐在书桌对面的皮质座椅上,一言不发。
潘昱雄坐在黑胡桃木书桌的后面,指间架着一支刚燃上的香烟,半眯着眼看着聂辰,虽然他不过二十五岁,可这四天来他为了对付海盛,明里暗里使出的招数已经颇有他父亲聂九的风骨了,说实在还挺让人有点头大。
“聂辰,虽然你还年轻,又一直在外面念书,但毕竟是13K的老大,道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的。”潘昱雄率先开口,“平白无故地,你这么大规模地折腾我的场子,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