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极细微的“咕啾”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少年僵了一僵:“等等,景言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祁景言皱了下眉,回头看了眼,然后大步走了过去,很快从地上将什么东西捧了过来:“那只鸟把它儿子忘在这儿了。”
小小的绒球坐在男人的手心里,姜huáng色的小豆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双方四目相对,浅粉色的毛球“咕”地砸了砸嘴巴。
莫一笑被萌得心神dàng漾,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那真是太好了”
祁景言:……哈?
“明天宝宝你还和火焰出去玩吧,问问它能不能作为jiāo换,把它的孩子留在我和你主人这儿呆两天。”
祁景言:……喂!!!
回到屋里,莫一笑随手将笑笑喵放在矮柜上,然后珍之重之地把那一坨肥球从祁景言手心里接过来。圆滚滚的雏鸟不怕生,反而很好奇地用胖乎乎的小翅膀戳了戳莫一笑的手指,细幼的毛惹得人痒痒的。
莫一笑实在忍不住,轻轻用下巴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头顶。热乎乎,特别好玩。
“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面对如此萌物,莫一笑爱不释手地用手指去蹭它的毛,想了半天道:“看你肥得像一坨球,不如叫球球怎么样?”
雏鸟懵懂地“啾”了一声,莫一笑顿时一脸愉悦:“喜欢?那就叫球球了。
祁景言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慡,伸出两个指头将少年掌心里肥软的一坨拎了起来,哀怨地看着少年:“笑笑,这是我们的假期……”所以你不要一脸爱意地看着别个好不好?
“你有球球萌吗?”
面对少年的质问,祁景言把淡粉色的绒球往矮柜上一放——坐在上面的笑笑喵对此发出“咪”的一声抗议——果断撩起了衬衫的下摆:“但是它可没有八块腹肌。”
男人逆光站着,身形被室内的柔光虚虚拢在里头,腹部只有外面的huáng昏自然光能照到,一片晦暗不明,但这昏暗的光线反而将那浅浅的肌ròu线条勾勒成诱人的焦糖色,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莫一笑只是随意的一瞥,就默默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的身材该死得好。他是摸过的,肌肤光滑而充满力量,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力,让人的手指碰上去就忍不住顺着线条滑动,而无法拿开。
少年艰难地把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结实的腹部撕下来,看向矮柜上被笑笑喵拿鼻子顶着当球滚的微微颤抖的一小只:“……好吧。至少给球球找个过夜的地方。”
因为某人的腹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gān。
祁景言嫌弃地看看那一小坨:“放客厅纸巾盒里不就行了?”
“放客厅里它晚上出问题怎么办?”莫一笑不认同地摇摇头,“球球只是只雏鸟。”
“被它的渣爹抛弃的雏鸟。”祁景言对于火焰显然是成见很深,“说不定那只鸟就是为了向我们俩——宝宝的主人表态,才索xing扔下了这只。”
莫一笑翻了个白眼,对于祁景言的脑dòng颇为无奈。他还是坚信一猫一鸟是纯洁的雄雄关系——毕竟是跨物种的啊。如此天真而正直的念头让很久之后他回想起来都十分叹息。事实证明,一切皆有可能,真爱可以跨越xing别、年龄、身份……甚至种族。
最终还是莫一笑询问了客房机器人之后,用柔软的毛巾和纸巾盒给球球扑了一个小小的窝,放在了卧室的chuáng头柜上。祁景言用手指拎着那只粉红色,随意地塞进了小窝里。
“……你手里的是一只保护动物。”
“那你怎么不通知艾伯特夫人的机构?”祁景言吐槽道,“还不是看人家萌就截留下来了。”
莫一笑默默地不说话了。
——其实要说的话,绿野星作为胜遇的重要栖息地,全星球上都分布着各种感应装置和保护装置,以便随时救助遇到麻烦的胜遇。酒店里也是有的,然而感应方式用的是胜遇的血或者凄厉的叫声。
某只绒球特别乖特别主动,一点没有远离长辈和同伴的紧绷感,所以并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明天把它带去jiāo给艾伯特夫人吧。”虽然舍不得,但他们又不可能把这个小东西养下来——简直像是莫一笑在上辈子的华国偷偷养一只滚滚一样不可思议。莫一笑决定还是偷偷养一个晚上拉倒,明天让专业人士想办法帮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