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梦(33)

2025-03-01 评论


钥匙在她手中,密码在她脑中,她掌握权。她可以要他做任何事——演戏、保镳、男奴……

「罗煌,赶快来吧……」心底秘密无自觉地逸出红唇。

是思念太满,不自知。

这些年,她靠演戏发泄情绪,想哭、想笑、想大叫,全在戏里。没人知道,下了戏,她其实才在演戏,藏起所有的喜怒悲,更不曾快乐。

兄长握着家长权,破坏她忘却伤心现实的小小甜蜜。她永远记得那些大人闯进他们的小屋,弄暗一切,趁黑伸出数十只魔爪般的手将他拉下床,不这样,他们压制不了一身精实功夫的他。

他们说他破坏她的宁菲形象,影迷知道她生活不检点,她还怎么走下去。

宁菲不就是和潘在森林做爱的那一个、宁菲不就是与中年男子畸恋的那一个……

她哪是宁菲,她不是,她只是和罗煌在一起。他们说这是丑闻!

兄长私下和孤爵处理青春偶像丑事,不再让他们同台,淡化观众印象,除了狗仔记者,是没多少人记得他了。

他如果以为她也忘记,那就错了。

景未央旋身,走下RA大楼顶层空中花园的了望台。

今日的风舒泰柔凉,不刺冷,没盐腥,她像是站在春天里,周身飘飞着花香青草味。她摘了几朵紫罗兰、捧一把绣球花和幸运草,当然少不了苹果花。编一个花环,她满意极了,脱下高跟鞋,一手拎鞋,一手拿花环,走在汤舍先生设计规划的古砖道花草迷宫,看了啧泉、找了每一只躲在花丛中的石兔子装饰,循往楼梯间。

下了楼,她在办公室外的廊厅穿鞋。两只红鞋放在长毛地毯,她趿进其中一只,又褪脱,赤足站在地毯上,静睇这一双鞋。

想起安徒生童话《红鞋》,电梯门叮的一声,关闭她的思绪。来不及穿鞋,她裸足模样再次映入他眼中。

黑眸沈定定,他本就稳敛,如今更显成熟,完全一个担天下男人模样。

还会帮她穿鞋吗?脑子猛闪此问题,心头不受控制一跳,乱了序,景未央红唇微缓一掀。「我想跳舞,至死方休——」

连自己都料想不到话悠然出口。她其实是要说「这里不是一般人可以上来」的……

「嗯。」罗煌应了一声,目光深凝眼前每夜只在他梦里出现的女人。他走上前,蹲下来,碰到了她的足踩。她没消失,是真的!他更加小心把两只红鞋套到她脚上。

景未央看着男人慢慢站起,柔荑扬举,将手里的花环挂上他脖子。

罗煌没让景未央再把手收回去,大掌朝后紧握她十指,直到她圈牢他,他搂抱着她的腰,跳起舞。

第6章(1)

她说她的套装窄裙让她不好跳舞。

于是,他抵抗束缚,直到她自由。

她说:「会有人看见——」

「你丈夫吗?」他也说:「我就是来打飞他的。」

她抱着他暴力的身躯,抚着每一寸结实偾张的肌理,承迎美的极致。一次一次,早忘了已婚身分。她的丈夫独自去度蜜月,

她也在度蜜月。喝过醇烈佳酿,沐浴泡澡完毕,躺在新买的铜床,床畔鹤鸟立灯一对,活灵灵,看着她,她依然要拥紧、拥紧她身上的战神。

他亲吻她的唇,吮咬她的纤颈、锁骨,尤其不放过艳泽绯红的乳头,一清二楚她哪些地方敏感,长指逡探柔软的覆毛处,若即若离,微进微退,耐着性子找到一颗隐匿的金星,小巧饱润地,在他指腹无限滑腻,下方流泛芳液。他分开她绔修光致的腿——

你像一个杯子,

盛满带鼠尾草的威士忌

为我

呢喃的唇往她下腹移,他含住她,哂舌,犹如啜饮美酒。脑海始终记得她喜好Lorca,为此,他愿成诗人、愿被逮捕。

抓着他浓密丰厚的发丝,她颤抖着。「罗煌……」呼唤他。

罗煌抬起头来,伏回她身上,吻她的脸。她哭了,胯部朝上贴着他。他还不想进入她,要让梦延长再延长。

也许,在金色枕头底下藏点熏衣草与葫芦巴……家族么堂婶日前如此建议他,说可让他想要的梦扩大而身临其境。

他带上两个小包囊,装了熏衣草末与葫芦巴末,果然见着她。她邀他跳舞,让他抱她进办公室墙中的秘密房间。倒酒,只用一个杯子,他们共饮,一起醉。酒汁淌了身,她只好进浴室。

等她出来,他已悄悄将香氛埋进枕头里,他看着穿浴袍的她,说:「你想和我做|爱吗?」

她愣了,毕竟已是人妻,但在梦里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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