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勉强挤出一个音,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行道。
“你是要拉我去哪里?”出了派克屋后他就一直牵着她走,脚步好像愈来愈快。
“回家。”
她抿了抿嘴,像在压下一个偷笑。他意识到自己真愈来愈像她了,说话精简到不行。这两字不加修饰,简直明摆着要……拖人上床。
但她娇美的脸上浮起两朵淡淡红晕,他满心激荡,几乎难以自持,想把她压向最近的一道墙。
当然不行。她的脸他都想掩藏起来了,他俩的热情画面绝对要锁起来一辈子自己慢慢品味。
当然,过段时间狗仔可能胆子又会大起来,但他决定从此更低调行事,杂志社就该靠作品说话,别指望他以个人魅力来加分了。
变身不行,隐身总可以吧?他要关在办公室或家里,就过他们两人的好日子,他简直等不及了。
她止步,他只好也停。“怎么了?”
她偏头示意,原来他的公寓大楼已经到了,他还像行军一样大步向前。
门房警卫有礼地向他挥手,视线却定在襄知身上。他叹口气。再怎么厌烦别人老盯着他瞧,现在却恨不得那些眼睛全黏着他,别对着他的宝贝眨也不眨。
“你不自在。”进了电梯,她指出他刚才的否认。
很想把她拉近怀中,但电梯内是有摄影的。他很郑重地说:“我不是不自在跟一个天仙美女同进同出,我是嫉妒任何人盯着我的小知看。”
她低头浅笑。“我可以打扮成任何样子,经验多。”
他摇头。“你就是你,我希望你做最舒服的自己。”
终于到十八楼,他拉她进公寓,一脚把门踢上,把两人的帽子拿掉。
为什么她总能挑战他本如钢铁般的自制力?沙发最近,他就要把她拉倒,瞬间又踌躇,她也许饿了,他的宠溺欲更凌驾在他的情欲之上。
她忽然转身后倒,他防备不及,生生被拉着压在她身上,名牌沙发品质超高,仍旧呀地一声。
“小知!”他忙不迭支起上半身,“有没有压痛你?”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下拉,让他的唇准确无误地嵌合她的。
他不知道身上衬衫的钮扣被他扯掉好几颗,他的举动带着男人特有的蛮劲,没有弄痛她,只是急迫又充满占有欲。
有些东西,一旦释放了就无法再控制,他在她面前更是身不由己,似乎从第一次触碰到她时就有这种感觉,身体不完全是自己的,轻易被另外一个人挑动。
现在……他什么都不能思考,她的裙子对他的手来说是全新的经验,没有长裤阻挡来恼人,裙子畅通无阻却让他脑部充血,而且身上充血最严重的还不是那里——她的小手潜进,他的世界就此爆开,每一片碎片都是疯狂的遗迹。
房凌光在编辑室待到没人,这通常表示已过了午夜。这在他是最近才有的事,以前他是应酬天王,NOW!公认酒量最佳的人,更别说女伴成群,想邀他都得排队。公关部常说他才是真正的部长,当主编太浪费了。“房凌光。”
他没好气地抬眼,就算最近他脾气变好,但因为被视作“很失常”,还是没下属敢随意接近,这又是谁?
心中电光一闪,声音低软、敢直叫他名的还有谁!“小不点?”他先开口才看清人。果然!他倏然坐直。
他……不,她来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襄知拉来一张椅子绕过桌子,正对着他坐下。中间没有大桌子相隔,两人距离很近,他无端地更紧张了。“到底——”
“你在加班?”
“没有。你又待这么晚干嘛?这么晚对女孩子来说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他的话连自己听来都可笑,眼前的小不点又回复少年打扮,而且NOW!因为这行业重机密,保全简直滴水不漏,从来也没出过事;加上这里又数市里最繁华地带,外面还在喧嚣热闹着呢,哪里危险了?
“不是加班,那你在干嘛?”
他一滞。这小子问话还是一样一针见血、直击红心。
他整晚杵在笔电前,一个网站晃到下一个,像个游民没个歇处。“也没干什么。”
一个问题忽然浮起。“你……又变回男装了吗?”他从那天后看到的她都是女装啊!实在非常不习惯,他总得提醒自己别瞪着大眼死盯着她瞧。
“那倒不是。为了来找你才穿的。”
“啊?为什么?”他吓一大跳。
“方便说话。”她嘴角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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