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的。」他笑了笑,对自己的独脚戏,感到有一种惆怅的滋味。
「但不管如何,我可以不用再隐藏情感,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有你的一切。」
自从半个月前张芳妤转出加护病房后,徐家聿就请了长假,每天一大早,他就到医院陪着她,和她说话,一直到深夜才离开。
即使她从来没有回应,也不曾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但他依旧坚持,只希望她醒来时,身边能有个人陪着。
但他的假所剩无几,能请的全都请了,这样日夜陪伴她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一旦收假,他就只能趁着下班后或空闲的时候,偷空来看她了。
按照习惯,他总是会读些最近的新闻给她听,尤其是她喜欢的时尚报导。像是前几天,她公司的同事送来了一些杂志,里面还有前阵子她对铃木真依做的专访,他也读了几次,总觉得听到偶像的消息,能让她有一些反应。
要是累了,他就趴在床沿小憩一会儿,以备随时能处理突发状况。
而这一次他真的太疲倦了,读完了今天的报纸后,想趴着休息一下,却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以致于错过她微微捩动的长睫。
张芳妤原先无血色的脸颊,稍稍地浮现了生气,紧闭的双眼动了几下之后,缓缓地睁开,随即又畏光地眯起,待习惯了明亮的光线后,才再度睁开。
入眼是一片的白,但因为窗外的阳光带来一丝温暖,而显得不那么沉重。喉头有些干涩,让她仅能发出极其微弱的呻吟。
试着转动僵硬的颈子,打量着四周,停顿许久的脑袋再度开始运作,暂停的记忆重新播放,慢慢连结起所有的认知讯息。
啊,她还活着。
胸口传来的轻微疼痛,提醒着她,曾经发生过的事。
张芳妤只记得她的心口传来剧烈疼痛,然后徐家聿冲过来,抱住了倒下的她,她还对着他说了什么,接着眼前一黑,再次醒来就是现在了。
那……他呢?
正想举起无力的手臂撑坐起,却无意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她转头一看,趴在床沿那熟悉的身形,闭眼沉睡的俊秀脸庞,不正是徐家聿吗?
可是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下颚又满布青色的胡碴,整个人瘦了一圈。
此时的景象,安静得令人好满足,张芳妤脸上泛出一抹笑容,视线舍不得离开他教人眷恋的脸庞。
他一直守着她吗?
还有些无力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颊侧,胡碴刺着指尖,心疼的感觉顿时浮现,她情不自禁将手掌覆在他消瘦的脸上,属于他的温度,真实地渗进肌肤,让她甜甜的笑了。
徐家聿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这如同梦境般的景象。
他就这么静静地任她抚着脸颊,落在她眼底的目光充满欣喜与激动,表情却依旧平和地看着她苍白却甜美的笑容,感受她孱弱却温暖的手掌。
「这是梦吗?」他低声问着,音调有些许的颤抖。
经过这半个月的等候,即使是梦,能再次见到那灵动且有生命力的眼眸,他也心满意足。
「我也觉得这是梦。」她淡淡一笑,久未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因为,你离我好近,近得不太真实。」
白皙的手指拂过他的眉、他的眼,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她仔细地摩挲着,彷佛在品味着什么,似曾相识的渴望渐渐蔓延开来。
徐家聿抓住她探索的手,视线不曾片刻离开过她的眼睛,同时嘴角微扬,在她掌心烙下一吻。
而这一吻,像是给了她极大的勇气与力量,张芳妤反手握住徐家聿的大掌,使劲一拉,竟让两人的距离缩得更短。
并非她复原迅速,而是徐家聿压抑的冲动被她这么一勾,便再也无法控制,他顺势迎了上去,两人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吸中的灼热。
张芳妤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透着一抹红晕,目光柔情似水,宛如一汪诱人沦陷的深潭。
急促的呼吸,喷拂在脸上,撩起了更火热的欲望,只差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烈火。「那这样呢?」他的笑容充满魅惑,引诱着她一步步踏进温柔的包围。「这个梦,我已经等了太久。」
「就当它是梦吧——」
她再也不想深究这样的亲密是真是假,她只知道,心口莫名的情绪涨得好满,她闭上双眼,顺着原始的渴望,双唇捜寻着相似的温度,覆了上去。
激情一触即发,徐家聿响应着她的主动,细细地品尝她的唇瓣,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耐心地引导着她轻启双唇,然后长驱直入,霸道地汲取她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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