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交换条件来,等你想好之后,进来找我。”
“钱收买不了我。”头头恫吓。
“其它东西却可以。你们不出去,不就是还在等某些东西运来吗?”
那头头下巴一紧。
“是什么东西?”蒂珐警觉的问。
范错为没说白,“那些东西被扣住了,不信的话,打电话去确认。”他稳稳的说,“只有当我们平安出去,那些东西才会被放行,你考虑考虑。”
他一拍她的屁股,惹得她回头怒瞪。“我们走,进储藏室。”
门关上,天与地,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经过刚刚的生死危机,蒂珐几乎虚脱。
储藏室空间不大,只有一条走道净空,两旁摆满了货物,与外面隔了一扇薄薄的木板门,顶多算是空间的区隔与视觉的屏障,不具任何保护效果。
范错为把她按坐在一座迭高的酒箱上,背挡在门与她之间。如果外面那些家伙大开杀戒,他们得越过他的尸体,才能动到她。
蒂珐读懂他的肢体语言,有点气,更气的是,她有点被感动。“你没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她恨恨的说,“更没资格对我摆出保护者的姿态。”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跟你谈资格了?”他一脸无所谓。
她为之气结。
小空间里,空气不怎么流通,属于他的味道很快就扩散开来,气味让一切有了实感。
第7章(2)
蒂珐怔怔然的看着他。
范错为,她的前夫,曾经被她昵称为“阿为”的男人,站在面前。
见到他,她很惊讶,又不太惊讶。惊讶的是,他竟然出现了,就在她遇险的时候;不惊讶的是他的模样——她常见到他,借着电视,借着刊物,借着网络,因此非常清楚他如今的长相。
刚离婚时,她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他的模样与痛苦记忆链接,伤痕太新了,她甚至不愿想到他。可是,矛盾的是,又会不时想到他,即便费尽力气,终于能用理智摒除他时,夜里的梦仍对他大敞门户。
抵抗他、抵抗叛节的自我,太辛苦了!她只好悄无声息的,让他继续活在脑海中。
自从他发片之后,她不用费劲找寻,就能从媒体或歌迷的分享中,看到他的讯息。她为自己牵了线路,接收故乡的电视讯号,以便看到他的身影。
这六年来,他对她的意义,就是无力收拾,益发泛滥的思念,以及无数平面的影像,而此刻,他的味道,淡淡的烟气,浓郁的雄性气息,让他的存在变得无比真实。
她甩甩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这些。“他们在等什么东西?”
“你不必知道。”
她讨厌他一副自己说了算的态度,这一点,六年前后都没变!“我……”
“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听着,有机会出去时,我要你头也不回的跑掉。右边街角有一辆银色面包车,那是来接应的,只管朝它跑过去,记得找掩蔽物,不要暴露在枪口下,把谈判权交给我。”
“你……”她瞠目结舌。不用问也知道,他是来救她的。“你怎么会……又是谁来接应?”想必是说来话长,不适合现在谈,她决定先讲重点,“你是外人,那些人不会跟你谈判。”
“我有他们要的筹码。”
“在你说完之前,他们会先杀了你。”一阵颤栗穿过她。
他倒是很冷静,“杀人对他们没好处。”
“也没坏处。这里没有法律可管。”她低语,“你真的不该来,你会搞死你自己。”至少她还比较懂那些人的思考逻辑,就算对逃跑一筹莫展,她也清楚怎么做方能保全一命。他这么一来,必然增加冲突。
“这是承诺。”他简单的说。
谁对谁的承诺?什么时候给的承诺?她晕头转向。“你怎么知道他们要什么?”
“我做了功课。”他低头端详她,“你还好吗?”
她顿了下,“很累,非常累。”肉体上的疲劳,她愿意坦承,但心神上的脆弱,她绝不松口。“我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没睡觉了。”而此时见到他,她竟然感觉全身上下的戒备都在松懈,她不想,但无力阻止,她的自保神经竟然把他当作一道最安全的防护。
“休息一下,我们晚点再谈。记住,可以跑的时候,绝对不要停。”他说着,用膝盖挤开她的双腿。
一定是她分神了,因为她的腿被他一碰就开。
她脸上一红,才要再度夹住,下一秒,他便将她的脸往腹间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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