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方面,他是幼稚的,他无法不介意在餐厅里遇见的那个斯文男人,虽然他自视条件高人一等,可是从女友与那男人的互动看来,两人分明很熟稔,加上女友不肯解释,他心底的疙瘩就一直存在。
因此,他更卖力地取悦她,用着令人全身酥麻的技巧麻痹她的感官,双手游移地挑起她最深层的渴望,以情欲让她忘却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套用她常用来骂他的一句话——卑鄙,你是如假包换的小人。
「面速力达姆拿去抹,有小护士为你服务。」她没好气地一瞪眼,气恼他严重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自从生命里多了一个他后,她原本有条不紊的节奏乱了,他让她所处的空间多了一丝温暖。
那是她不想要,也要不起的暖意,她已经习惯一个人的孤单,他的闯入是意外,她不知道他推倒的是通往阳光的墙,还是她阴暗的内心。
「有你柔嫩的小手为我抚揉就是最好的良药,医生,我胸口痛,你来摸摸我是不是长了心形硬块。」情趣呀!小女人。
瞧他挤眉弄眼,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只有一个胃,不要贪得无厌。」
见她笑了,风间彻眼底的光却转深了。「三餐加点心是基本,你把我喂饱了,我就没精力作怪了。」
柔美的背已不能满足他,他轻轻一施力,将诱人娇躯扳正,头一低,含住早已硬挺的粉色小花。
「哼,你想使坏还愁没机会吗?每天环绕在你四周的女人可不少,我了不起只是给你塞牙缝,离开这里,你还是生龙活虎,一见到美女两眼就发直。」他「胃口」惊人,她亲自领教到。
觉得日子过得太堕落的丁晓君很想振作,但是他一缠过来,她所有的坚持全化为乌有,彻底实践「及时行乐」,她在储备日后的回忆。
结了婚的夫妻都可能离婚,何况是交往没多久的情侣,她不确定两人会在一起多久,也许一个月,也许明天就分手了。
天长地久太遥远,她把握的是曾经拥有,即使至今,她仍不相信他会对感情忠贞。
说不定连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永远不变心,五光十色的诱惑造成人性的沉沦,谁能保证下一秒出现的女人不是浪漫爱情的终结者。
风间彻腰一沉,同时吻住她酸味四溢的唇。「至少在这一刻,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没有人能与你分享。」
她身体微颤,轻喘。「彻,希望你能习惯睡冷地板。」
他轻笑,用力一顶,直没她深处。
何必说破呢!不就是女人的嫉妒,美人不满地踹上几脚,不也是爱的一种表现,他快要习以为常了,当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只是,她当真在报仇呀!女人的心眼跟针尖一样细小,斤斤计较他的一扛之仇,不时举腿偷袭。
不过乐在其中的男人毫无不快,嘴角上扬,他得意扬扬的一逞雄风。「咦!这是什么?」
午后,日照射进屋内,让人暖洋洋得几乎要融化。
一只怕光的「蚕蛹」将洁白小腿一缩,稍微移了位,让屋外吹进的凉风驱走光的热度,成荫树木带来凉爽,让人睡得更香甜。
体力耗尽的丁晓君最需要补充睡眠,此刻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火灾、地震通通吵不醒她。
「晓晓,醒醒,有你的存证信函。」不喜接触人群的她也会跟人结仇,风间彻大感意外。
「嗯!嗯!」她懒得睁开眼,应两声表示听到了,别再吵她。
「不要再把自己包得像蚕蛹,探出头呼吸,我说,有你一封律师函,由钟律师所发出,你听进去了没?」她这坏习惯要改,老喜欢卷棉被,把自己包在里头。
神智仍不清的丁晓君伸出一只手,食指往左侧一比。「放入第三个抽屉。」
「是存证信函不是广告单,有人要告你,你还睡得着。」她未免懒散过了头,凡事无关紧要。
「我很困嘛!等我睡饱了再说。」她现在的身体机能停摆,大脑在休息。
看不惯她的慵懒,穿戴整齐的风间彻以臂为铲,将床上的睡虫铲起。「看清楚了,睁大你的眼睛,别错看一个字。」
她嘤咛着,睡意正浓地往他胸前一偎,继续眯睡。「你拉开抽屉了没?先看一眼。」
「这跟拉开抽屉有什么关系,你还没清醒……」他边扶正她垂落的头,边拉一侧的床头柜,数落的话在瞧见堆到快满出来的纸张时,为之一顿。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有一大叠?
「集满十张送一张兑换券,你数数看满十张了没。」她常数,数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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