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前脚刚离开,石淑英已是一个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欧阳琳面前,“琳,妈妈求你,答应沃伦吧。”
“妈,你这是干什么?”欧阳琳惊慌地想扶起石淑英,却被她固执地拒绝了。
“妈,你不能试着接受我和小怀的这段感情吗?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在爱情和亲情之间二选一呢?”她不要,她真的不要做这样高难度的选择题。她并不贪心,只是想要亲情和爱情两样而已。
“我是不可能接受他的。更何况纪老爷子已经将整个纪氏交给了纪泽脉,他根本不可能给你带来幸福。”纪泽脉登上纪氏董事长宝座的消息,无疑宣告着纪老爷子对纪泽怀宠爱的终结。
“我不在乎那些。”她的爱情太纯粹了。那些母亲视若珍宝的名与利,她根本从未放在心上过。
“你真的能够不在乎吗?”石淑英深深望着女儿,“你知不知道,即使卓新能够运营下去,它也铁定是你哥哥的。你作为女孩子,不可能继承公司。”
“妈,我当然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大哥争。”
“可是,你该拿什么来维持今后的生活?靠欧阳家的产业吗?欧阳家如今由你小姑和小叔把持着,你小姑早就与纪家水火不容,你和纪泽怀有了牵扯,便是与她的决裂。你小叔不过大你三岁,成家是早晚的事,家产今后必定是留给子嗣而不可能分给你一毛一厘。”石淑英的分析透彻而直接。姓着欧阳的欧阳琳其实完全不可能得到欧阳家任何的好处。
“我可以靠自己。”她从来也没想过去倚靠他人。
“靠自己?就凭你港大的经济学学士学位吗?你知不知道每年香港有多少学士诞生,又有多少外乡人涌入?你与他人竞争,头破血流,又能赚到多少钱?恐怕维持你每日吃的燕窝都不够。而纪泽怀呢?失去了纪家的继承权,他将面临和你一样的局面。可他才二十岁,从来都养尊处优的他,不仅要面对纪氏的打压,更要经历社会上的一切。他受得惯别人的白眼吗?耐得了上司的欺压吗?挺得住他人的风言风语吗?”
石淑英的话将欧阳琳原本坚固的信心彻底动摇。只知道和小怀无忧无虑地不顾一切地去相爱,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失去欧阳家与纪家的支撑后,自己和小怀的未来,该怎么办?没了家族背景的支撑,不得不考虑柴米油盐的彼此,真的能坚持吗?
“琳,你可以为了爱情不考虑妈妈的面子,不考虑爸爸的事业,甚至不考虑你今后的人生如何。可是,你忍心让你全心全意爱着,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的那个人,由众星捧月的月落成任人践踏的泥吗?”眼见欧阳琳唇色已苍白,石淑英幽幽叹息,“琳,放手吧,你比他大了七岁,所以咬牙挥剑的事不得不由你来做。”
脑海中,翻腾不止的,是纪泽怀由那众星捧月的月落成了任人践踏的泥。她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自私地拉住他不放,只要自己放手,他又会成为纪老爷子最宠爱的乖孙。他会有相匹配的年轻女子去爱,那双棕眸会永远地意气风发,而不用为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而陷入疲惫的浑浊。
虽然想到他的人生与自己将转为平行时,心会那样痛。可是却宁愿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痛到窒息,也不想他日后用怨恨的眼凄凉地对向自己。纪泽怀眯着眼,虚弱地望向那个渐渐靠近的身影。
“泽怀,你的绝食可以提前结束了。”威严的声音静静宣告道。
“爷爷,难道你答应我和琳的事了?”棕眸中闪过欢喜来。爷爷原本提出让自己安静想三天确定答案以后,才答复自己。可为了让爷爷知道自己的决心,他整整绝食了两天,难道爷爷今天来,是已经打算松口了吗?
“泽怀,你知不知道任何事情,单方面的不离不休,根本成就不了天长地久?”纪诚儒一双老而不昏的眸中映着一张俊秀的虚弱脸孔。
“爷爷,你这招攻心计,我不会上当的。”他说时唇边露出那样自信的笑来,“琳不会放弃的,就像我一样。”
“很好。我纪诚儒的孙子就该有这样的自信。”纪诚儒说时,将一封红色信柬静静放在纪泽怀枕边,“厨房已经在熬粥了。是吃完看,还是看完吃,你自己决定吧。”
纪泽怀在背手离开之人合上门的同时已撑身去看那信柬。红色?
打开信封,自内抽出一张夺目的鲜红喜帖来,翻开喜帖,不由得天旋地转。那请柬左侧,一袭白色嫁衣的温婉女子,不是欧阳琳还能是谁?而她身旁,一双灰眸的高大男人笑得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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