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后他不断的在想俪梦姮和曾德勋的事。
外婆出了事,为什么她联络的是曾德勋而不是他?他问过罗咏恩,她说只接到他老妈的电话,没接过俪梦姮来电。
他还问她,是不是有漏接的未接来电,要她把号码念给他,结果她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也就是说,俪梦姮那天并没有打电话找他!
人在最需要帮助时先想到的,通常是那个她最想倚靠、也最能抚慰她的人……然后他联想到了俪梦姮在考虑拍婚纱照的对象,第一个也是想到曾德勋。
那男人对她而言就这么重要?
俪梦姮提出离婚时,他错愕、生气还有更多的不满。原来就她而言,他们的婚姻只是建立在各取所需,半点不牵涉到情感,那他确认的这些部分怎力?他不但生气,还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离婚协议书拿在手上,他有股将它撕个粉碎的冲动。这女人拿“在意”当饵引他上钩,他乖乖吃下后才发现那只是幌子。
他原本赌气的想:反正他不签她又能如何?可当她昏倒在他面前,清醒后哭着说她想要快乐时……看着她日益清瘦的小脸、她失去光彩的眼、越来越少的笑容,他输了,输给喜欢上她的心。
原来他池曜曦也有什么都还没做就认输的时候,真不可思议!
池曜曦背着俪梦姮进了家门,然后又背着她进卧室,把她安置在大床上。
这房间已经没什么她的东西了,她的衣橱里只剩大毛巾和浴袍,梳妆台上也没了瓶瓶箱罐,浴室里的对杯少了一个,牙刷也只剩他的……原本在平时不会多加注意的东西,他忽然间注意到它们“本该”存在,可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他也落入了“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的模式?
他揉了条热毛巾替俪梦姮擦拭,没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正努力的想看清楚他是谁。
她看了半天除了影子还是影子,眼前的人扭曲得太严重了,躺下的她又突然径自坐起。
“泽、泽香……再喝!我们再喝!”
都喝到连眼前的人都认不得了还喝!
“我是池曜曦,不是泽香。你快睡,时候不早了!”他想推倒她,她坚持不躺下,两相不让的结果就是她像只无尾熊一样死死抱着他!
俪梦姮难得的展现热情的“熊抱”居然是在这种情况,池曜曦有些啼笑皆非。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醉了,别再喝了。”
这声音……好熟。
俪梦姮慢半拍的开口,“池、曜、曦?池曜曦?池曜曦……”她脑袋无法正常运转,酒精攻占她的思考能力只能反复念着这很熟却又陌生的名字。
连他的名字都忘了吗?忘得真快!池曜曦皱眉,趁某个女人茫到神智不清时咬牙切齿自嘲的说:“池曜曦,你最爱的男人啦!”
该死的!她到底是心里根本没有他,还是真的醉到想不起他?
“……最、最爱?”俪梦姮松开了手,头晕目眩的又倒回床上。
池曜曦有些尴尬,难得哄抬身价,马上要被截破谎言了吗?
谁知俪梦姮却忽然喃喃开口,“……他不喝带酸味的咖啡,牛奶只喝全脂而且还挑品牌;吃西瓜只吃黄肉品种,不吃红肉;荷包蛋只吃六分熟,蛋白边缘还不准焦……啧啧啧,光是记那个男人的习惯,我可费了很大的心思呢。对了,我最近还发现他原来和其他百分点九十九的男人一样都是“胸奴”!”
“匈奴?”是指侵略性强,个性剽悍吗?拜托,在她面前他根本没机会展现这一面好吗?
“就是有这些百分之九十九的胸奴,所以女人的胸部才会越整越大、越整越大,DEfGHijK……”醉醺醺的女人还不断在胸前比划着。
池曜曦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俪梦姮,暗忖:咳……原来她口中的“胸奴”和他的匈奴是不一样的,男人爱胸部丰满的女人叫“胸奴”?他受教了!
“胸奴坐大,我们这种小A、小B“女真”就快灭亡了~”
女真不是被匈奴灭的好吗?一个出现在秦汉,一个约莫是宋代,两个朝代相距何止数百年,匈奴要灭了女真,除非穿越。
这种店太京遇上元世祖打了起来的笑话如果不是现在心情太差,他大概会笑出来。
不对,为什么女真还有小A、小B?但前后一遍贯,池曜曦弄懂了,他看了一眼俪梦姮,她不提他根本没注意,她一说他很直觉的猛往她胸前看。
小A、小B吗?但她应该……啧,他在想什么!
“池曜曦他啊,是标准的胸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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