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惊吓」可不容易抚平,嘴角一抹邪笑悄悄扬高。「民间有种不科学的说法,受惊的人要喝吓到他的人口水,老婆,你会配合吧!」
「口水?」她表情一愕,旋即反应过来。
但她才一动,一只大手罩着她后脑勺,一团黑影当面袭来,准确无误地含住微张的樱唇。
得寸进尺的夏仲夜可贪心了,吻得妻子喘不过气,差点窒息才肯罢手,一吻完毕还落下细啄点点,完全不放过为人夫的福利。
「你是小狗呀!一直舔我脸……」到底谁吃谁的口水,她倒觉得被他的唾液洗脸。
「我比较想吃了你,从头到脚。」他嘻笑地轻啄粉俏鼻头。
见他又露出发情前的徵兆,她边笑边闪地推开他。「不要闹了,我们在什么地方?感觉好像很安静。」
太静了,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是……墓园。」夏仲夜停顿了下,放眼瞧了瞧四周。
「墓园?」她一怔。
一环一环的土堆少有杂草,一座一座的墓碑排列整齐,地面上有烧过冥纸的灰烬,一根一根烧尽的香插在香炉内。
不是规划得十分完善的私人墓园,但还算有清幽和宁静,看得出不时有人来走动,墓园看守者常打扫,不见脏乱,只有淡淡的哀思。
「我母亲就是葬在这里。」夏仲夜的语调中有些哽咽,他牵着妻子的手走向凄冷的另一头。
风,很淡,很轻。
小小的蒲公英野生在坟头旁,迎风摇曳,黄色小花散发属于它的美丽。
一座独立的坟墓远远与其他小墓隔开,墓旁种了一棵遮荫的梧桐,而花瓶内竖立两束干枯的花束。
显然的,很久没人来拜祭了,除了维持清洁的守墓人。
「你没来看过她吗?」好年轻的面容,笑得有点凄美,但一点也不像她。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五味杂陈,赵潆青看着墓碑上贴亡者照片。不老的岁月停留在浅浅一笑中,死时才三十多岁的墓主可有怨怼。
正当她这么想时,身体莫名地摇晃了下,眼前的景物忽然变得模糊,她看到一个女人在笑……
「老婆,你不会中暑了吧!先坐下休息。」怎么双手冷得像冰?
耳边传来男子的急唤,猛地一震,她回过神,景物依旧,并未改变。「没事,想些事想得入神了。」
「你呀!别动不动吓我,我只有一颗胆,吓破了就没了。」他一脸担心地摸摸她微凉的脸,再搓热她较体温低的手。
认真说来,夏仲夜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他对妻子的爱满得溢出,时时关注她,给予无微不至的呵护,把她当易碎的水晶捧在手掌心。
反观赵潆青的感情就淡了些,她不像他常把爱挂在嘴边,也不坦率地大方说出心底的感受。
但是这样也不错呀!一静一动,一冷一热,相互衬托着,这也是爱情,不一定要轰轰烈烈。
「嗯,无胆英雄,新的封号听起来很不赖……啊!不要搔我痒,你赖皮……咯咯……咯咯……好痒……」使贱招,卑鄙大男人。
「快说对不起,老公,我再也不敢取笑你胆小了。」他装凶,对着她胳肢窝呵痒。
「我……咯咯……好嘛!老公,你最帅,我保证以后不笑你的一咪咪小胆,你是我的英勇骑士。」她笑着吹捧。
「一咪咪小胆?」他不满意地挑起眉。
她满脸是笑地吻上他的唇。「好啦,打平了,老公,不可以再欺负你可怜的老婆。」
「还要。」他指着嘴巴,还扮丑的嘟得高高的。
她调皮地往他嘴上一拍。「不行,是限量版的,下回请趁早排队。」
「小气。」他被敷衍了。
赵潆青双手一张,环拥他的腰,下颚往上一抬。「你父亲真会架空你在公司的职权吗?」
面对她突然认真的问话,他先是怔然,继而涩笑。「目前他的职位是董事长,他想做什么是他的权力,谁能干预他。」
「你要不要再找他谈一谈,没有第三人在场。」父子生仇太悲哀了。
夏仲夜面色一沉。「听到那些近乎污蔑的话,你不生气吗?他只是想掌控我,要一个听话的儿子,谈得再多也不会有结果,我不许他对我妻子的轻视。」
他从没想过和父亲有和平相处的一天,两人所要的目标差距太大,不可能达成共识。
「如果撇开我的问题不说,或许你们可以商谈出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她只是导火线,不代表会引爆火药库,若能及时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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