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许夕夏两泡泪在眼眶里待命。「你真的喜欢我吗?」有没有人性啊,竟然这样吓她!
她的反应让他啼笑皆非,好一会,他故作轻松道:「天地为证,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事实上,他刚刚并不是在吓她,而是那是她曾经说过的话,而他不过是不小心忘了她失忆。
看着她,不得不承认,也许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服气、不甘心,企图用生活点滴唤醒她的记忆。
可惜,逝去的,似乎注定就是再也回不来。
他那凉凉的口吻,让她听得一楞一楞,慢半拍地问:「我请教你,你该不会是在报复我在医院吓你的事吧。」她只能这么猜测。
「我看起来是那么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吗?」他笑眯眼。
既然她不会懂他的心息,他就没必要多作解释。
「你是!给我出去!」看他那可恶的表情,她就足以确定这家伙根本就是趁机报复。
「好,我出去,你慢慢洗,不要把脚弄湿。」
「出去!」她气呼呼地吼着,看他关上门,才无力地往浴缸的边缘一靠,然而脑中突地翻飞出可怕的惊悚景象,吓得她连忙手脚并用地脱去衣服,想用最快的速度洗场战斗澡。
然而,脚踝那一包为防进水成了累赘,让她洗起来的动作实在快不了太多,只好随便洗一洗,再拿水瓢舀起浴缸内的水,随便冲一冲,便急着起身拿大浴巾。
只是,人要是愈急就愈容易出事,才刚站直身子,跨出一小步,脚踝那一包因为套着防水套,踩在水面上异样的滑,就在她抓到浴巾的瞬间,整个人忽然往前滑去,就算她死命地抓着旁边的横杆,却还是跌滑在地,发出声响。
「哎唷……」她的屁股好痛。
在她吃痛地摸着屁股,试着要坐起来的瞬间,门板突地打开——
「你摔倒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偏要……」
「啊!」许夕夏慢半拍地边抓着大浴巾遮掩边尖叫着。
方庆至冷冷地看着她,再轻轻捂上她的嘴。「我不确定这里的隔音好不好,但你要再叫下去,我怕等一下会有员警上门,以为我家暴。」
「你怎么可以进来!」她羞红脸,张口咬着他的手。
「我又不是没看过。」一贯凉声凉语。「我们早就不知道洗过多少鸳鸯浴。」
「我、你……」
「我先抱你出去。」
方庆至抽一条大浴巾,把她整个人裹住抱到床上,再取来另一条浴巾替她擦拭头发。
「就跟你说,由我帮你洗不就没事了?」他边擦着发,边问:「有没有摔疼了哪里?」
「还不是你害的……」她把嘴扁成鸭屁股。
她紧张不已,因为浴巾底下什么都没穿在这种情况下,她很害羞、很难为情,虽然如他所说的,又不是没看过,可是她的记忆是空白的,她没有办法陪他大跃进。
至少要再给一点时问让她慢慢适应。,
「哪里疼?」他直瞪着她。
「没有。」她把浴巾抓得死紧,就怕他真的狼子野心地抽掉她身上的浴巾。
她的紧张和不安都看在他的眼里,眸底闪过一丝晦黯,他硬生生忍住逼问,甚至是查看的冲动,只是将手上的浴巾搁到一旁,拿起备好的吹风机,等将她的发吹到七八分干时,他才从衣橱里取出她的衣物。
「奶油酥塔应该烤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将衣服递给她,他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许夕夏呆住,默默地瞪着关上的门板,再垂眼望着抓在手中的衣服,突然觉得他整个人有点怪,竟然没追问,也不跟她抬杠……噘起嘴想了下,可是仍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决定动手先穿上衣服。
就在刚穿上贴身衣物时,响起敲门声——
「不用你帮忙,我就快好了。」她忙吼着。
依照她对他的了解,刚刚他都能不敲门冲进浴室了,现在就算立刻打开门,她也不会太意外。
「我是要问你好了没,可以吃饭了。」
「再给我一分钟。」她不相信他,扯着喉咙喊着。
外头没有半点声响,她边盯着门边动作飞快地套上短袖运动衣裤,试着要站起身时,敲门声再起。
「如果穿好了就不要动,我要进来了。」
「喔。」她疑惑地坐在原位,看他开门走进来,靠近她——
「我要抱你了。」他说。
许夕夏呆住。下一刻,她被轻柔抱起,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是打开的,而茶几上摆满了他之前说的菜色,丰盛得让她很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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