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触碰像火焰,带给她难以形容的快感,但又感到空虚,她颤抖的将身体更偎向他。
但他却狠心地在两人的快感堆叠至最高处时,突然停止不动。
“真的可以?”他头冒豆大的汗珠,咬著牙问。
不!他怎能在这最磨人难耐的时刻突然多话起来。
拉下他的头,用著比更他还咬牙切齿的声音娇斥,“不要再啰唆了。”
没有冷气的屋里,在这炎炎夏季早已有掩不住的燠热,他们却在彼此的怀抱中找到更火热的热情。
疼痛仅是瞬间,他轻皱的眉让她察觉到那几不可察的温柔,也让她轻笑出声,拱起身子随著他狂野的占有逸出连绵不断的娇吟。
窗外翠绿叶片随著南风轻摆,像是替屋内的阵阵春啼伴奏出夏日乐章。
爱,在夏日中悄悄展露出羞涩的春意。
***
趴躺在深蓝色床单上的夏冬莓拄著肘,侧头看著身旁睡得深沉的男人,那方正刚毅的脸上难得露出温和,让她忍不住出手骚扰。
“臭冰块。”纤指划过他的脸庞,埋怨地轻吐。
“不解风情。”这次遭殃的是男人的鼻头。
“闷葫芦。”
鼻头后,男人的脸颊是下一个遭殃的目标,只是这次的骚扰力道似乎重了些,男人轻哼了声,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看他黑眼圈这么重,八成一夜没睡吧!活该,谁要他老是要耍神秘。
顽皮的手还想继续报复,却在半空中遭人拦截,男人的眼瞬间张开,凝望著她失风被逮的尴尬眼神。
“哈!你、你醒了,睡得还不错吧?”她一边打哈哈,一边想把自己那只犯案未逮的手趁机收回。
“还不错。”厉振国露出浅笑。
她真以为他睡死了没知觉吗?
刚刚在他身上的胡作非为他可全都一清二楚,只是昨夜整晚没睡加上刚刚的体力耗支,让他懒得去理会她的小动作罢了。
夏冬莓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他当然睡得还不错了,霸道地将她当作抱枕给搂得动弹不得,他大爷倒好,睡得饱饱的,不但郁卒的脸消逝无踪,连平常吝啬得要死的笑容都大放送。
“老爷,不知道我伺候得你舒不舒服,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告诉我,以便下次改进。”他要是真敢应声,她绝对冲上去咬他一口。
厉振国坐起身端详她半晌,竟然认真回答起来,“还不错,要是能够再温柔些就好了。”
温柔?他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要她再温柔点?好啊!她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温柔”。
“温柔是吧?”马上来,她扯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双手使劲地往他胸肌重重一拍,“不知道这样够不够温柔呢?”
她至少用上八分力道,但是对于锻炼有素的厉振国来说,就像是小孩子的花拳绣腿,连痛的感觉都没有。
“按摩吗?这的确挺温柔的。”
按摩?她打得手痛得要命,他竟然把打他当作按摩?他是把肌肉当成铁块在练吗?夏冬莓倒抽口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算了!她斗不过他!好女不跟男斗,别开脸,她扯著被子下床,打算眼不见为净。
“去哪里?”他拉住被单一角,沉声问。
“走人啦!”
厉振国看著她的背影,“生气了?”
“我哪敢生你的气。”
他喜欢有事藏在心底当秘密,喜欢装哑巴,还喜欢摆张冷脸警告生人勿近,而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女子,只是刚好在他毫无抵抗力的时候,成为他眼底唯一的女色,又那么刚好垂涎他男色已久,所以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们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玩起“滚滚乐”。
他是答应和她交往,但是老实说,他们除了亲密关系之外,他不曾让她更了解他。
人家说一知半解最可怕,爱情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总是如此神秘,她始终无法更接近他,这样的爱让她缺乏安全感,总觉得不知道何时他就会消失在她眼前。
“我除了是个陪你玩亲亲,还有玩滚滚乐的‘好朋友’外,我又有什么权利生你的气?”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流泪的冲动。
她真的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只是他难受,她同样也不好过。
背后的厉振国依旧沉默不语,让她几乎想夺门而出。
为什么他不说话?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这让人窒息的沉默逼得她脑里冒出一堆无厘头的疑问,却又找不到解答。
够了!她受不了了!怒气冲冲拉著被单回头,一脚跨上床沿,颇有女角头的架式,“你现在又是在安静个什么劲?刚刚不是很会说,你现在这副样子是要让我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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