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多么想再碰触她,深入她,拥抱她!
天知道,光是这样抱着她,他就快要承受不了了!他多想低下头去封住她那红艳的朱唇,多想以吻膜拜她每一寸肌肤,多想将她绑在怀中,从此再也不让她离开。
但她肢体与言语上的拒绝,却像鞭子一般抽着他的心,让他又急又气。
他从来没有想过,再次相遇,她会宛若一朵带剠的花儿,照顾不了自己,还执意要抵抗他。
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如此强烈,以前是这样,现在仍是这样,他不相信她感受下列,更不相信她是真的对他无动于衷。
既然她还要这样胡闹,那就别怪他独断地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来进行了。
单槐已打定主意不让她再离开他身边,现在,两人一切的阻碍都已消失,那些当初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这些年来,他早就用尽各种方法解决了,现在的他,跟从前的他也已经不一样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事阻碍他,也不会再让任何人将他和他们母子分开,绝对不会!
就算要用再卑劣的手段,只要能留住她,他都愿意,他再也不会犹豫了。
“单槐……”那坚定却充满心疼的口吻让兰颐心一悸,但她随即恢复理智。“那你也该先放开我啊!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可别以为我好欺负,我……”
她还来不及再抗议,就感觉臀部落到床上,一个火热的吻随即压了下来。
淡淡的男性气息窜进了她的鼻端,她不自觉芳唇微敔,却让他逮着机会入侵,被迫承受他过分热情的气息与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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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兰颐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单槐出乎意料的一吻后,她就被连人带睡袋困在床上。
单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条皮绳,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捆了好几圈,甚至当着她的面打上极为结实的死结,硬是把她绑在床边,让她哪儿也去不得。
而他不晓得是无心还是故意的,明明说衣服两个小时就会干,却怎么也不肯拿来让她穿上,结果她一整个下午都只能包着睡袋乖乖的坐在床边。
她好渴,又好累。
脚上的痛楚跟濒临崩溃的膀胱一样让她忍不住勃发的怒气。
“可恶……”兰颐喃喃诅咒着,目光却时不时溜到那个不时忙进忙出的男人身上。
她开始怀疑,她对单槐的认知一直是不正确的。
她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傻傻地以为他是迷人而值得她深藏在心里的男人,这一天下来,没有人能比她更确定,单槐根本就是头无法沟通的野兽!
他不仅绑着她,甚至一整个下午都在屋内屋外走来走去,不时莫测高深地看她一眼,就是怎么也不肯为她松绑,更别说是主动想到她的“生理需求”了!
该死的男人!她继续在心中第一万九千八百次咒骂单槐。
“哈啾!”
当兰颐打了今天的二个喷嚏时,单槐终于拿着她的衣服走进屋内。
“你又打喷嚏了。”他的语气近乎指控。
“你终于要把我的衣服还我了吗?我还以为那几件衣服已经晒成化石了呢!”她看见自己的衣服,双眼忍不住发亮,但说出口的话却十足讥诮。
听见她的话,单槐只是淡淡的一笑:“我想,你现在大概还不需要这几件布料。”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颐死瞪着他,口气忍不住僵硬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
“是吗?”她眯起眼,想要看清楚单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为什么我还不需要衣服?”
“憋了一整天,你也快忍受不住了吧?”单槐顺手将衣服放到桌上,踩着优闲的脚步走到她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兰颐一窒,虽然行动不便,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
虽然在膀胱快要爆炸的状况,又要一边往后蹭,实在是一种折磨,但是只要能够逃离眼前这个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就算再羞耻、再难熬她都愿意。
看着她就快缩到墙角,单槐觉得有些好笑,他放弃了双手环胸的姿势,反而伸出手来轻轻地拉下她围裹在身上,虽然有遮蔽功能,却一点也不安全的睡袋。
“你你你……单槐我警告你喔!”兰颐倒抽一口气。她抓不住睡袋,又因为憋得很痛苦而不敢使力,见睡袋就快被抽走,那种即将被看光光的羞耻感迅速染红了她的面颊,让她心慌意乱。
她这时也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被逼到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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